,我是特意来拜望您的。”
而在厨房里的千代自然是听不清外面俩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提着两包菜出来的时候,向来惜字如金的文太竟有些罕见地与凉介相谈甚欢,而凉介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时候也带着些和煦的笑,见到奇景的千代一时恍惚,以为自己是站急了,眼前出现了幻觉,她晃了晃头,而站在柜台前的凉介似乎也将她的行为理解为了催促,赶紧走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那伯父,我们就先走了,千代一会儿我会亲自送回来的。”“嗯,去吧。”文太将烟捡起来,又放回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气,而千代则抓着他嘀咕道,“中饭在冰箱里,便当盒里装着在,一会儿记得热一下,还有拓海的午饭,也要记得送,”
“知道了,知道了。”文太嘴里敷衍着,挥挥手,示意千代赶紧走,感觉自己的好意并没有被人感谢,千代有点不高兴地跺了跺脚,眼看着文太睁开眼又认真冲着她点了点头,这才满意地跟着凉介回了院子里,
而凉介便提着东西在边上瞧着这父女俩的默剧,直到千代换好鞋走到他边上,轻声道,“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
千代站在凉介边上看着他将东西一样样放进后备厢,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很重吧?”“没什么。”凉介抬眼看了看她,却并没多说什么,只抬手合上车后盖,默默地回了车里,怎么回事?千代有点困惑地也跟着坐回了车里,一面系安全带,一面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凉介,可对方仍只将墨镜戴好便发动了车子,平稳地开出院子。
生气了?千代有点不理解,她也没做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只好低头翻出手机,给728发了条求助信息,728很识相,消息刚打完,就直接将答案显示在了她的问题下面,“没有,是您即将开启支线任务,是否进入?”这节骨眼做什么支线任务,她有点无语地按灭了手机,懒得理这人工智障的系统,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就算了,
说实话,她要不是因着躲不开,真的不是特别愿意跟凉介有这么多没用的牵扯,毕竟她知道自己成熟是有原因的,毕竟是近十年的老社畜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圆滑些,又或者沉稳些,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凉介一个二十几岁还未出社会的大学生,不仅说话行事成熟老练,滴水不漏,还有这这样明显的上位者的威压,即便是家庭教育优秀,也未免有些过了,这背后到底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真相,她实在不想,也不敢深究。
千代将手机装回包里,扭头将脑袋压在了窗子上,眼神投向了窗外熟悉的街景,敌不动我不动,千代打定主意不纠结,还是考虑自己的事最大,刚才看手机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半,差不多回去做完饭,下午休息一会儿,两点半跟文太去改车,晚上六点到家,做饭的话,菜是赶早市买好了的,白天应该是都安排妥当,没有遗漏的事了,到了晚上回家要再计算一下这次学园祭的成本,不说挣钱,起码少亏点,摊位的招牌设计都交给桐谷跟小野了,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要不要一会儿回去问一下,千代脑子里七上八下地全是算盘珠子的脆响,以至于有点出神,可在这时候,边上的凉介却“动”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千代根本没听见凉介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反问做回答道,“什么误解?”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你在我面前,尤其拘束些。”凉介将车里的音响调小,几不可见地扭头瞥了她一眼,千代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但对这个问题,她却半点没有犹豫,只笑了一声道,“那可不么,你又不是启介那个傻子,那么好糊弄…”千代话说到这里,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像是给她震醒了,她赶紧扯住话头,扭头一看,正对上凉介隔着墨镜瞧着她的那双眼睛,“……”千代一时语塞,愣在当场,而车也在悄无声息间,停了下来,
“糊弄……?”凉介摘下了墨镜,他长得非常好看,因为是纸片人,所以在千代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男明星与他相比,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就算是在这样贴近的距离下,也毫无瑕疵的容貌,而那双玻璃质的深褐色眼中此时只有千代的脸,此时她正因为说错了话而十分紧张,甚至额角都渗出了汗,“…呃,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说这个,”凉介似乎也察觉了她的局促,微微向后退了些,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来,
“你怎么总是这么紧张。我见你与旁人说话,也并不都是这样的,疏离。”“……”千代兀自叫苦,这还不是因为高桥凉介这一套霸总风格,为人处事几乎无隙可乘,叫她这样年近三十的社会人有时都会感到压力,千代抿了抿嘴,像是这样便能缓解一些似的,
“不是疏离。”她抬眼看了看对方,却不知将眼神放在哪里,最后只好盯住凉介领口的扣子,“是,是紧张,你的威压太重,我总是怕说错话,”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抬眼去瞄凉介的脸,看他有没有不高兴的神色,还好,凉介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解开安全带,调整坐姿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