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比亲生的儿女差。我瞧他们俩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想来会替老爷把后事处理妥当的。也许,会让咱们去都尉府伺候吧。诶?你怎么哭丧着脸,快别这样,小心让别人瞧见了可不好。”
“长宁,都尉府的确是个好地方。主人家一年到头都宿在军营里,府上清闲,规矩也松泛。可老爷待我们也很好,当年要不是老爷,我们早就被羌戎人拖到关外做奴隶了,不知过得是什么日子。长宁,唔……唔,我真的好担心老爷,我不想老爷有事啊……”
少女压低的啜泣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谢如讷的耳朵,另一重细细密密地安慰声正在与之相和,仿佛合成了一曲命运的挽歌。
谢如讷忽然想起了宫里池上的浮萍,每每有风来雨降,它们便会被打落四散,飘零无依。
被吹到陆地上的浮萍,会很快失去活力而死亡。
侥幸留在水中的浮萍,要继续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下一场风雨的到来。
不,不要挽歌。
她也不愿见到枯死,伶仃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