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费者还不够，咱们还得内查。”
“我怀疑是产品供应商出了问题。”
“我也这么想，所以小慧啊，你能不能到走廊对面那间房，敲敲门，让顾总他……内查一下？咳，这件事其实他不查，对他投资的电商公司也没好处，如果真是产品供应商出现了错误，及时纠正还来得及，得看是不是对方故意的。不过说起来，这么多箱都出了错漏，不光是烂货，还有很多便宜的次品，看上去是不怀好意。”
小慧点点头：“不过，晓晓姐，顾总今天很早就离开了。”
姜悦晓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好家伙，现在表针都指到十点了，好吧，是自己起得太晚了。
顾寒洲坐在顾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助理在一旁帮他整理待会儿开会用的材料。
他发现今天顾总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拿起手机看上一眼，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消息，但一直没等到，情绪有些低落。
“昨天你安排下去电商公司的内查，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中，下午应该就有回复。”
顾寒洲微微颔首，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翻页，视线没有定格在一处，看了半天转移了焦点，去看电脑上的资料。
似乎还是有些烦躁的样子。
助理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以前多么重大的事情都格外淡定，难不成是什么事惹他心烦了，不然还是问一问吧。
他将纸质版材料打印出来，放在顾寒洲面前：“董事长，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寒洲抬起头，有些不解：“怎么，我没事。”
助理听他这么说，看来是误会了，忙说：“哦董事长，那没事我就去忙了，两个总监说新项目报表给我看一下。”
刚转身，顾寒洲的声音却忽然响起：“今天，夫人给你打电话了吗？”
助理一怔，夫人，夫人的事不是交代下去了吗，难不成他的情绪和夫人有关系？
他丈二和尚摸不占头脑，如实回答：“没有。”
顾寒洲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情绪有些复杂道：“如果她打来，你不要接。”
“不，不接？夫人的电话我不敢不接啊董事长。”
“让你不接就不接，哪儿那么多话。”
“哦我明白了，董事长的意思是，统一口径，等下午调查结果出来了，夫人问再告知，在此之前一切询问都屏蔽。”
“不，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接，如果夫人找你，让她直接问我。”
助理：？
尽管脑海中有诸多疑问，但助理还是照办，刚要出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见联系人脚从门外又跨了回来，向顾寒洲指了指手机，意思是，夫人打过来的。
顾寒洲正色坐在原地，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个夫人，这件事比较重要，关系到您的直播间，我做不了主啊，要不您直接找顾总问问？”
“啊，是吗，那我先挂了。”
姜悦晓在那头挂断电话，心头忐忑不安，真不知道怎么和顾寒洲说这件事，而这边，助理完成任务，顾寒洲冲他点头，他终于可以出门了。
她迟早会打来的，倒要看看这家伙平日里那么躲着自己，这回还怎么躲？
然而，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顾寒洲的手机和座机都没有响起。
不对啊，姜悦晓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哪怕问问管家和助理也能得到自己联系方式了，何况座机找不到吗，上公司官网看看总机电话，报出她的姓名，全公司没有人不敢为她转接过来吧？
顾寒洲思索着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越想越不踏实。
他连手头的资料都没心思看了，伸手拍在桌子上，看上去有些焦灼。
难道姜悦晓不需要自己帮忙？
可不需要的话，刚才打给助理干什么？
还是说她只和除自己以外的男人说话，只要涉及他顾寒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顾寒洲从没对自己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怀疑，商场上他的手腕有目共睹，谁不是百般讨好，但到了姜悦晓这里，屡屡碰一鼻子灰，亏他今天还替她想着直播间的事，早早启动了调查。
叮铃铃，座机声响起。
应该是她吧？
顾寒洲冷笑一声，故意延后时间去接，作为被需要的那一方，总不能表现得太过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