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是不将我丞相府放在眼里!”
“老爷,别生气。”丞相夫人甩开苏婉言的手,忙上前去安抚自己的夫君。
苏婉言只是平静地看着,说:“爹,女儿都不介意,你又何必生气。”
她知道爹生气更多的是因为萧元晔不在意丞相府,毕竟把新婚夫人丢在京城这件事,传出去外人只会说,是她没用,连自己的夫君都留不下来。
苏婉言不介意这些,毕竟这么多年,外界对自己的传言有许多,若事事都去在意,早就压的自己喘不过气了。
“婉言,你已经成婚了,要学着处理府中事,莫要再像从前那般胡闹。”丞相夫人站在一旁,无奈地劝说着。
看着爹娘越来越沉的脸色,苏婉言沉默着不说话。下一秒,她那个没用的兄长从外面跑回来,没眼力见地说:“娘,今天彩衣坊上新了几款新料子,我给你买了几匹做新衣服!”
父亲在气头上,顿时怒盯着兄长,恨铁不成钢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鬼混,让你入仕也不去参加科考,像什么样子!”
娘亲连催带赶着将兄长带走,苏婉言见着他们走远了,方才道:“爹,边关的战事很严峻吗?”
丞相大人先是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苏婉言会问这个,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话从苏婉言口中问出,不该意外才是,于是答道:“是,圣上已急了一日,召集了军机大臣前去商讨,由萧元晔带部分兵马先行,剩余的兵马会随即跟上。”
丞相顿了顿,继续道:“婉言,你是女子,不管你是否对这些有意,你都无法参与。”
苏婉言当然明白,她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爹,如果没有其他事,女儿就先回去了。”
“不留下来用午膳吗?”丞相瞥她一眼,蹙眉道。
苏婉言:“不了,娘不是说让女儿多学着些掌家之事,女儿还有很多需要学。”
“既如此,便走吧。”丞相挥了挥手,示意苏婉言自行离去。
青鸾并未跟随着一同入府,苏婉言本就没打算留多久,马车依旧停在府外。
苏婉言先行上了车,而后她撩开车帘,将青鸾一同叫了上来。
“小姐,你看那。”青鸾将侧方的帘子掀开一条缝,指着丞相府附近的某个角落,那里蹲着一个男子。
苏婉言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将军府外那个鬼鬼祟祟的人,立即问道:“他在这多久了?”
青鸾:“有一会儿了,从小姐你进去之后就出现了。”
那就是冲着她来的?
苏婉言不明白,她并不认识那人,若非是自己眼尖,恐怕根本就发现不了。
苏婉言轻声吩咐道:“车夫,回府吧。”
马车缓缓地移动起来,苏婉言发现那名男子也动了动,他抬起头,和马车中的苏婉言直直地对上视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连忙走掉了。
放下帘子,苏婉言陷入沉思。
她不知道是谁会盯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原因大概是,她是萧元晔新婚的夫人,盯着她,就间接掌握了将军府的动向。
可是,萧家上下在朝中不曾有过敌对,盯着将军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苏婉言猜不透。
回到府中,苏婉言用过午膳就奔向书房,唤来管家与掌事的婢女,吩咐了之后府中的行事。
既然将军不在,他们更需小心行事。若有官员拜会,只管拒了便是。苏婉言不喜欢参加妇人的聚会,自然也不必接。
府中之事,苏婉言可以学着管,毕竟她是唯一能做决策之人,但更多的还是要靠这些下人处理。
好在将军府的下人们都好相处,并没有因为这位新夫人不得将军喜爱便亏待了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小半年,江州的战事有了新的情况。
战事迟迟不曾结束,萧元晔的支援延缓了江州城的失守,但正如当初苏婉言想得那样,粮草出了很大的问题。运输途中,运送粮草的官员途径常州,在常州附近歇脚之时,遭遇突袭,官员失踪,粮草烧毁了大半。
这件事很奇怪,陛下派人前去查探,但朝中上下竟无一人主动请缨。陛下当即动怒,最后这个差事就落在了户部尚书的头上。
照理说,从前运送粮草也走官道,却不会途径常州,更遑论停留。
常州城与其他城池不同,虽然都处在边关,常州却是出了名的乱。边关战事影响颇深,地方官不作为,当地又鱼龙混杂,没点武艺傍身,任谁都不愿意往常州去。
可这才是奇怪的点,运送粮草的官员并非新官上任,他怎会不知常州苦难,还偏要驻足在那个地方?
户部尚书接了令,连忙带人奔赴常州,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甚至就连那位失踪的官员,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万般无奈之下,户部尚书只得选择回城复命,同一时间,江州的捷报也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