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船队沿江而上,声势浩大,两岸边还有探子时刻打探前方,保证了安全的同时却大大的延缓了时间。
浪花拍打船板,凌心安坐在穿头上打坐冥思,一夜无话,直到朝阳初升,新的一天开始。
号角响起,船夫们开始新的一天操舵,整个大江上烟气弥漫。
“大人,我们顺着大江五百里,便到了大江蜀州分道,那时候只能走官道,这一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敌人前来,但进了蜀州,就很难讲了。”吕奉先开口道。
“你们管这条江河叫大江?”凌心安却道。
“是的,大人,大江是大周王朝的最长的江,发源地据说在极西北之地,蜿蜒几万里辗转到大海,一路上不知经历多少地方。”
“如此漫长的江怎能叫大江,以后就叫它长江吧,孕育着如此灿烂文明的大河,怎么可以让它如此默默无名。”凌心安道。
“长江?”吕奉先道。
“嗯,以后它就是长江。”凌心安指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河道,仿佛应和着凌心安的话语,一道浪花忽地拍打在船头上,晶莹剔透的河水呼啦的落在凌心安身上,溅湿了他胸前。
“哈哈哈,我当作你认可了。”凌心安哈哈笑道。
吕奉先望着凌心安却是怔怔无语。
似乎很开心,凌心安简单的在船头上洗漱一番,然后开始打起太极,记忆中,他以前工作太忙,总是没时间运动,但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除了跑步,他最喜欢的就是太极。
船在长江安稳的逆流而上,初秋的水位下降了好多,水势平稳,凌心安收敛心神,就站在船头上开始打起了太极。
起势,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揽月……一招招非常顺滑自然的打了出来,顿时,船头四周,一股难言的气息凭空出现,将凌心安团团围住,而此时凌心安内心也是大喜,好久不动了的灵气忽然开始转动起来,然后空气中居然有股丝丝凉意的东西往体内钻,他知道,这是空气中的灵气,随着太极的动作不断的游转全身。
直到凌心安完整的打完三遍太极之后,再无丝丝的灵气进入体内才停止下来,就这么短短的半个时辰,凌心安像个落水的人一般,全身湿漉,但神清气爽。
当凌心安换洗新的衣服之后,顿时感觉不一样了,眼前的一切变得更加明亮起来,整个人空灵了许多,尤其是脑海,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恭喜大人!”孙武顿时发觉了凌心安的变化,开口笑道。
“嘿嘿,小武啊,你要努力啊!”凌心安打趣道。
孙武嘿嘿笑道:“大人,我会的。”
此时的凌心安除了力量方面略逊于孙武之外,其他的已经稳稳的超过他了,三人之中,凌心安武技上彻底的后发而上。
从府衙库房找的武技,凌心安不断的钻研反复练习,最简单的武技,反而觉得更适合他这样的人。
他本是缜密之人却独独喜欢简单粗暴的武技,着实让人费解。
五百里河道,自然不可能是一帆风顺,何况如此多的船只一起运输,等经过了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一路上损失了近十艘船,落水而亡反而没有,都是来自江边的人士,善于游泳,船沉不是瞬间,足够时间爬上临近的船只,避免溺亡,好在这样的损失是可控的。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所有粮草和酒肉安装在马车上,此时已经接近了蜀州交界。
胡兵和其他四州的千夫长重新安排了队伍,江州府这次捐献的物质最多,所以放在了中间靠前的位置,要重点保护,因为大多数袭击的方式都是从头和尾开始,前后夹击。
蜀州官道本来就小,使得队伍延绵近十里,所以以防万一,分成了三段。
每三里地为一拨队伍,中间间隔一里之地,即可以相互衔接又可以互为防御。
凌心安便在第二波队伍之中的前端,作为百夫长,他可以骑马,而其他士兵则是保护着拉货物的牛车马车。
队伍实在过于庞大,速度自然不快,陆续走了三天,不过前进了五十里,望着蜿蜒曲折的蜀道,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凌心安忽然开口道:“奉先,你熟知大周王朝历史,冥人的先祖和蜀地之民一直都是征战不休的吗?”
吕奉先想了想道:“大人,还真不是,据说蜀民和冥人在远古时候同属于古蜀人,后来蜀地出现了最早的王,欲要统一整个西南之地,而另外一拨古蜀人不乐意被人统治,于是纷纷反抗,后来变成了现在的冥人。”
凌心安点头,这样说来才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他打开地图,地图很简陋,凌心安指着上面的边界说道:“我们离蜀州尚有一百多里,而蜀州也知道我们即将到来,如果蜀州有冥人的密探,那么这段时间,冥人一定会出兵假装攻打我们大周,使得我们两边应接不暇,同时他们也会派人绕过边防,攻击我们,抢夺我们的粮食。”
吕奉先点点头。凌心安又接着说:“我们能想到,边防的将军们自然也能想到,冥人也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孙武则是皱眉道:“大人,如果是我的话,那边陲那边真打的几率会很低,甚至有可能只是骚扰我们,好方便那些骑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