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将,去二十四司里掌管阴阳的司官拿了阴阳令和文书。
“签了这文书就行了。”黑白无常拿了阴阳令和一张金光闪闪的文书到了我面前,满脸堆笑。巨厅何技。
这可和大龙县那两位黑白无常好多了,我看这文书果然比大龙县签那张华丽多了,二话不说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枚阴阳令也是金光闪闪的,摸着就不一样,果然是阴司有人好办事。
看着时间不早了,我就和魏子灵道别离开,去了阴阳道,自己阴阳借法上了阳间。
出去的时候,正是傍晚阴阳交汇之期,天空阴沉了下来,观音山周围人影都没有,看来吴家的人算准了这个时间段。
走到了观音山的门口,一个中年人已经等待已久,看到我过来,脸色说不上好,但也没有撕破脸的意向:“跟我来。”
我们并没有上山,而是绕过了山门,走起了山路。
走了一两公里,雨就下了起来,滴滴答答的打在了山路上,淋得我身上都湿了,不过对方也没有要避雨的准备,我也不好说回去。
又往前一段路,云层交叠起来,乌云盖顶,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下雨天阴气重,对我是好事,当然,雷雨天对吴家的人来说,也是借雷的天。
他们这些大家族玄门法术懂的多,没准早就算好了今天下雨好借雷。
山路的最后是一座庄园,庄园里已经有许多玄门的人等着了。
具体是不是吴家的人我不知道,不过阴阳眼看过去,修为厉害的道不少,说是还有个道门的高人在,我倒是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
一群人就等我一个,谁心中都发怵,不过有阴阳令,中伏的话,我借道阴阳好了。
这里观战的人不多,十多个左右,应该都是临县里能叫得出名号的高人,正中间的是一个须发发白的高瘦老头,满脸都是皱纹了,还是一副气吞山河的表情,看就知道是吴正气。
“很好,很厉害的娃子,居然敢一个人来单刀赴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吴正气身边还有个跟他长差不多的一个老头,看到我时,脸都拧起来:“哥,这娃子诡计多端,不顾玄门规矩,小心他身上藏了枪子。”
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了鄙夷来。
“你七老八十了不在家里抱孙子,跑我们大龙县来爬山盗猎,不给人一梭子打死,命也太好了,嘿嘿。”我冷声笑道,这人应该就是掉山下没死的老头吧?
左右两边,还有几个吴家的年轻人,连之前的吴义云也在,这小子伤还没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杀了我吴家好几个人,今天话就不多说了,签了生死状,打完了无论谁输了,这事情都扯平了,我们吴家人以后也不会再去大龙县找你,你也不能赖上我们,这事由太青门的樊虚问,樊道长做个见证。”吴正气指了指已经准备好的一张办公台。
办公桌上撑着帐篷,似乎早就准备好的。
我没看到人,心中就有些疑惑:“什么太青门,什么道长不道长的,人都不在,他能见证什么?况且我人都不认识,你们自己找来的保人,这都能算数?”
“我们道门的太青门在玄门江湖里走动得不多,你不认识也很正常,我樊虚问也不常下山,名号不显山也不露水,不过太青门说话还是数的,老实说,小伙子,你胆子确实是很大,大得不同寻常,连名声最近都在我耳边传了好几次,我对你也没什么冤仇成见,就是想问问你,你把我弟子祝玉萍藏到那哪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点意思。”
庄园的房子里传来的声音使我面色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