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没有再联系他,日子变成了简单的在家养伤。工藤新一就当自己是在休假一般,安心地修养,翻阅书籍刊物打发时间。除了给服部与和叶的订婚送了份祝福外,再没有理会任何事情。
“感谢你的祝福呀。不过我说工藤,真的不需要我过来吗,听说你这边闹地挺大的。”服部平次依然关切的询问道。
他回道,“放心吧没事了,倒是你,终于跟多年的青梅竹马修成了正果,现在心里很美吧?”
服部平次爽朗地笑出声,“那是自然,我跟和叶正计划着去哪里度假好呢。”
他也笑道,“慢慢筹划吧。这次情况特殊没能来参加订婚,等你正式婚礼的时候一定来。”
服部平次失笑起来,“那还有几年呢,和叶突然说自己不想这么早就结婚,要重回校园里进修一下,练练她的合气道。”
“是嘛。”工藤新一有些意外。
“我是无所谓了,她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挺好的,反正现在跟结婚了也没什么区别,像你都四年了不是也没举行仪式嘛。”服部平次接着说。
工藤新一没出声了,服部平次也意识到了不妥,却又忍不住再接了一句,“你跟志保……我是说,和好了吗?”
他看一眼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给他做虾仁豆腐汤地灰原,暗自叹了口气,回道,“很好,非常好。”
重新朝夕相对,相处时的情形却不总是那么令人舒心,没有预想中的舒心,而仅仅是比之前的互不搭腔要好上一点。这次的重归就好后,灰原对他的情形开始让他苦恼,时而特别好,时而又有些冷淡、焦虑以及捉摸不定,甚至会毫无缘由的发怒,跟以前的温情不再绝对的一致。这些都是从日常的点滴中反应的,他难以摸清她在一次次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下真正的原因,其实大概也猜到了,她并不是因为某起事而生他的气,而是因为生他的气借由这些一件件的事情表现出来。
就拿这次炖汤来说,上一次灰原给他做的豆腐汤味道重了,在吃饭时她情绪低落的说了出来,而他是很自然愉快的说味道不错,他并没有感到味重了。就是这一句,激怒了她,她突然异常愤怒的说“重了就重了,有什么必要遮掩着!”他立刻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然后话题就变成了他不肯对她真诚,宁可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愿意说实话,是不信任她的表现。于是那罐可怜的豆腐汤给倒了,要再重新熬一次。
这还是可以忍受的情况。更多的还有难以解决,只有靠道歉和主动认错来缓和关系。明明自己还是个伤员,却要分出精力应对这些生活中不可预计会突然产生的误会冲突,工藤新一感到有些心力交瘁。这种情况还伴随着一些说不上变化的变化,但是工藤新一能感受到——灰原会给他按时上药、检查身体、照顾饮食起居,而平静时她也乐意和自己呆在一起,但不再愿意和他说话,可又好像在期待着他们能说些什么。而他看得出她在情绪不高时便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仅仅像个普通医生似的关注他身体的康复,交谈时也只是匆匆冷淡应付,然后离他远远的。工藤新一最怕她的冷淡,在心里他很清楚至少在当前他们之间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因此他只有在言谈时不断的示弱迁就来维持这种脆弱的平静。
这种情形持续不久,生活还是渐渐恢复到了平和的状态下。但是工藤新一内心上依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因为灰原虽然恢复了和顺,不再冲自己爆发情绪了,但却变得非常沉静,仅仅只在涉及他的伤势恢复上,才会简单的与自己交流几句。更多的时候,她要么在书房里阅读,内容是宗教与哲学相关的,要么则静静的坐在楼上的露台看外面道路上不时驶过的车辆,或者望着天空,像是在凝思着什么。
她仿佛完全沉浸在一个独立的内里世界里,连同照顾他的伤势都仅是表象的某种呈现形式,这让他感到自己像是从原本她内心深处的位置被排挤到了开外的地方。工藤新一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这样不行,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改变这种现状。他这样想着。
期间他妈妈有希子和博士的电话接连打来。在三言两语给博士报完平安后,工藤新一头疼于接下来对有希子的安抚。有希子吓得不轻,一边啜泣着不停询问他的情况,并告知他自己要马上回国来。工藤新一反复安慰,告诉有希子在灰原的照顾下他恢复的情况良好,并且不久他就要来美国了,不需要他们多跑一趟。
有希子在得到他的保证后恢复了对他一贯的少女般的调笑,“是啦有志保在嘛,沙朗都跟我说啦,她不要命地冲进大楼去找你。小新你还真幸福,一定要继续保护好她呀。”工藤新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想象出了有希子此刻面带泪痕还笑眯眯调侃他的模样。
“会的会的,老妈你真是够了。对了,”他迟疑了片刻,观察了下四周确定灰原不在,压低声又道,“爸爸在吗?我有话跟他讲。”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老妈我说?小新你都不爱妈妈啦。”有希子撒娇式的一阵抱怨后才把电话转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