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景儿捡起一粒珍珠,捏在指尖仔细瞧了瞧。想这珍珠只有南海的鲛人能有,怎么这卜杯珓也能幻了出来,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时,桌上已然有了二十几枚珠子,皆是颗颗饱满晶莹。瑶姬见着实许多了,遂将卜杯珓合上。说来也怪,将卜杯珓合上后,立时就不见有珍珠幻出了。
苏堂见瑶姬拿着卜杯珓得意忘形,撇嘴坏笑,斜倚着梨花桌说道:“这卜杯珓虽然厉害,但与娘娘的玉簪比起来,实在不值得一提。”
瑶姬心想娘娘的玉簪再厉害,不过如同张陵的金铃一般得了灵气,幻化人形。见苏堂不屑一顾的瞧着自己,不服输道:“娘娘的玉簪如何厉害稀奇,你又怎么知道了?”
苏堂笑道:“这几日东王公与西王母娘娘巡游,我与景儿暂且司职。正巧娘娘的玉簪走失,我们今日方才往玉京山去,找来了娘娘玉簪。这玉簪神力不可小觑,现就放在朝天鉴的梨花案上。”
瑶姬听了十分好奇心痒,便道:“既然就在昆仑,我倒要看看这玉簪怎么厉害!”说着便幻形往长生殿去了。
西陵景儿见瑶姬一阵风离去,怕瑶姬闯出祸来。嗔怪苏堂:“苏堂,你又不是不知瑶姬性子,娘娘玉簪可是轻易拿着玩的?”便急急的追着瑶姬,往长生殿来。
苏堂只是一笑,也随着西陵景儿来至长生殿。
及到长生殿前,却不见瑶姬。侍灯仙女正巧路过,西陵景儿便问她可否见了瑶姬上神。
侍灯仙女回道:“方才明芙灵上神说娘娘着她来取玉簪,瑶姬仙子不信,与明芙灵上神争执半天不过。明芙灵上神不再理瑶姬仙子,兀自走了,瑶姬仙子便追着明芙灵上神去了。”
苏堂道:“不好!怕是明芙灵来盗玉簪,不巧被瑶姬看到。”
西陵景儿道:“明芙灵是昆仑上神,又怎会监守自盗?我们先去找飞琼问问,是否是娘娘指令,再找瑶姬不迟。若是生了误会,又不知被她说出多少是非口舌来。”
两人又一起来到始青天找许飞琼,见许飞琼正坐在梨花案上,拿着长情笔,低头查看北斗星君的风情月债文书。查看一番,拿笔批上一批,忙的不可开交。
西陵景儿走到许飞琼面前,许飞琼也不抬头,只拿着文书在看,知是两人来至,便道:“不是与瑶姬在一起,听她说些人间之事,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西陵景儿道:“飞琼,我们来是问你,娘娘可有指令明芙灵将玉簪取走?”
许飞琼仍然看着文书,头也不抬道:“娘娘只会派近前我们四人,又怎么会让明芙灵取簪?”说道这里,才将头从文书中抬起,望着西陵景儿问道:“怎么了?”
西陵景儿心中疑惑不解,不知明芙灵为何说谎,正不知如何作答。
苏堂道:“明芙灵说是奉娘娘指令取簪,被瑶姬撞见,瑶姬不信她说的话,追她去了。如此看来,她定是想偷了玉簪。事不宜迟,我们也应当速去追她!”
许飞琼听了脸色煞白,忙将文书仍在案上,转出梨花桌,看着苏堂急道:“娘娘玉簪非同小可,不可遗失!快与瑶姬传音,问她追在何处了?”
苏堂便与瑶姬传音,须臾回复。说是追在人间皇宫中,不见了明芙灵踪影。
西陵景儿三人便急忙御剑赶去皇宫,欲与瑶姬会合。及到人间市廛之中,见远处一方有瑶姬仙虹之气指引。三人跟随仙虹之气,来到一处酒店前,见瑶姬正坐在桌前喝酒吃肴。
三人奔到瑶姬面前,围桌坐下,许飞琼伸手轻轻点了一下瑶姬额头道:“怎么还在这里吃喝?明芙灵带着玉簪往哪里去了?”
瑶姬又喝了一口酒,笑嘻嘻的从袖袋里拿出娘娘玉簪,在许飞琼眼前晃了晃,道:“不是在这里了?”
许飞琼见了喜得忙接在手中,笑道:“你如何跟明芙灵要了过来的?”
瑶姬道:“我追她追到宫中不见她的身影,于地上捡的。”
许飞琼听了,气呼呼道:“如此说来,我们不能将她抓着,责问她盗簪之罪了!”
瑶姬道:“如何不能?我可与你作证,宫中侍灯仙子也可作证,怎么就不能治她盗簪之罪?”
许飞琼道:“娘娘向来仁爱慈悲,若是明芙灵拿着不还,我便能治她。但此时她已算是还了的,况且都系同门,娘娘定然教我不必追究。”
苏堂道:“这番寻回可要好生保管,切莫再遗失了。”
许飞琼转头看着苏堂笑道:“说的极是,你们在此好生歇息。我回昆仑将玉簪藏于娘娘枕下,旁人定是不敢拿了!”
瑶姬见许飞琼起身要走,抬手拦住道:“我可是立了大功之人,这玉簪可不借我玩玩?”
许飞琼看着瑶姬笑道:“这玉簪娘娘要带往凡间去的,不能出了差错。娘娘与东王公巡游,又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回来不见玉簪,知是我给了你把玩,我如何交代?”说完又伸手轻轻点了瑶姬额头笑道:“不必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