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母子平安啊!”白父正在产房门口踱来踱去,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不好了,不好了!”产房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不好了,夫人似乎有难产的征兆啊,如今夫人已是精疲力竭,这胎儿却迟迟不愿出来,再这样耗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产房内,白母的身体剧烈抖动着,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是一条缺氧的鱼,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双手紧握,屏着最后一口气“嗯——啊——”“诶呀”门外的稳婆焦急地赶回产房。
白父愣了愣,脸色苍白,但很快稳住了心神,冲了进去。“你怎么进来了呀!诶呀,这叫个什么事嘛!”白父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母,满眼心疼。他紧紧握着白母的手“霖啊,我来了,我在这陪着你呢。”“白郎……”白母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夫人你撑住,再使把劲啊!我在这呢,我永远陪着你!”白母倒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小腹,“啊……”
窗外的天空是无止境的黑暗,日月无光,随着白母再一次痛苦的低吟,阴沉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咻”地钻入了白母的肚子,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道响亮的哭声。
“生了生了,太好了,太好了!”早已精疲力竭的白母在这一刻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稳婆的方向,稳婆正在为婴儿清洗,一旁的白父心疼地整理着白母凌乱的头发,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辛苦了,夫人,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稳婆迅速地将婴儿包裹好,抱着走向白母,“恭喜恭喜,是一位千金呢,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呢,这孩子以后一定不凡。”
白母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婴儿小脸,“我不奢求她以后有多么大的成就,只要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就行了。白郎,为她取个名字吧。”“就叫白梦吧,希望她以后的生活都如在梦境一般美好。”“白梦?这名字不错,真好听,咱们梦儿一定会开开心心地长大的!”
昆仑山的玉虚宫中一个巨大的蒲团上,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袍老者,他看着眼前的卦象眉头紧蹙,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该回来的”随后又自嘲地一笑,“也是,执念未消,你又如何能不回来,也罢,既然如此,老夫便帮你一把,毕竟当年,也是因为我……但愿这一世,你能只做一个平凡人。”随后,轻盈腾空朝着白光消失的方向飞去。
“喔喔喔——”鸡鸣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旭日稍稍东升,黎明的曙光解开了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晨。白父提着水桶,推开了门,一阵浓郁的花香让他停下了脚步,院子内种着白母最喜欢的茉莉花,这本不是茉莉开花的季节,但却在一夜之间开满了枝丫,而且遍地都开满了不知名的小野花。
白父揉了揉眼睛,不相信眼前的情景。“霖啊!”白父放下手中的水桶,跑向房间,“霖啊,外面开了好多花,可这冰天雪地的,这怎么可能。”白母简直不敢相信,她缓慢地起身,白父连忙扶着她,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她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白郎,我……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嘛。”
此时,白袍仙者也来到了此地,他慢慢地走向白家夫妇,白父急忙拉着他的衣袖,手指着满地鲜花“这位道长来得正好,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善哉善哉,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昨日发现天有异象,我追随其来到此地。敢问昨日可有婴儿出生。”“有,小女于昨日子时出生。”“果然如此,令爱出生时可带有花香?”“的确如此,怎么了道长,难不成与小女有关?”“是了,这种种异象皆与令爱有关”“这,这该如何是好啊”白母眼中缀满了泪水,脸上尽是担忧,双手紧紧拉着白父,“白郎……”
“昨日起卦,此卦扑朔迷离,福祸难测,但冥冥之中,命运犹存,仍有生机。”“道长,此话何意。”“你二人莫急,此为尘梦,或许可以保其平安” 道长拿出了一个古典盒子,盒中放置的正是尘梦,它通体鲜红而妖冶与普通手链不同,它的每颗珠子的颜色似是活的一般在慢慢流动着,并且散发着点点光芒。“但切记,十八岁时恐有一劫,断不可让其提起生辰一事,以免破局。另外,尘梦一带,良缘已定,则需清心寡欲,不可乱动凡心啊”白家夫妇连忙接过“好,好,敢问道长是……”“昆仑山,虚空。”“虚空道长,我们家梦梦……”“此劫数命中注定,生死有命,只需静待天命彰显,无需日日担心,镜花水月,一切顺其自然吧。”虚空道长抬头望了望天,慢慢合上了眼,喃喃“希望这次你能放下执念,安安心心地做个平凡人吧”,他背着手,缓缓离开。
房内,白梦悠悠转醒,挣扎地从襁褓中伸出手,缓缓睁开了眼,带着懵懂,小嘴微微往下撇,眼眶红红的,眼底有着清浅的液体流动,“哇啊——”不断地挥舞着双手,似要抓住什么,门外的白家夫妇从担忧中惊醒,白母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冲到白梦身边,将白梦抱起,轻轻拍着后背“梦梦乖,娘亲在这呢昂,梦梦乖啊,不哭不哭”梦梦哭声不减,成串的眼泪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流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