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是处罚的一部分,你可以自由处置他们。”
见谷仓里内容搬运的差不多了。小队长捧枪转身,只留给芊黍一个背影。
“尽快。两周之后,我会来拿你欠的其他部分。”
芊黍盯着他的背影:“两周,麦子长不出来。长出来的只是青涩的、未成熟结穗的麦子。”
她用延长的手卷起那些倒霉蛋,越过小队长,放在飞行器的旋梯前。
“青穗,是还不能吃的。”
她认真的说。
*
用纸缠住伤口后,苏执象开始重新思考对策。
就刚刚来看,芊黍能想到断臂求生,显然还保留着相当的智力。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说明她没有被污染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坏处是,她显然在自发捕猎流落到天灾范围之内的人。
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赝虚按理说也在她身边啊,怎么没劝着点。
不对、倒不如说没劝着才是正常的。赝虚是众所周知的老婆奴,对芊黍唯命是从,不助纣为虐就不错了。
苏执象揉揉太阳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待会逮到他们一定要狠狠揍一顿,把那种污染物质从他们体内揍出来才算完。
如此想着,苏执象朝乔木和弥殃招招手:“走喽——”
但是那两人没动。
苏执象疑惑地走过去,戳在弥殃身上。
后者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立体的东西,而是……一张纸片。
苏执象掰过乔木:果不其然,也变成了彩色的纸片人。
不仅是他们二人,田埂、杂草、枯枝,都变成了纸片,世界变成了一个精心搭建的平面舞台,而自己是陷入其中的唯一的立体人物。
纸片人的眼睛不会转,空洞洞的维持原来的样子,对着天上。
“呼”一声清风划过,紫毫笔出现在苏执象手中。她玩着紫竹笔杆,漫不经心转了个圈:“出来吧,赝虚。”
……
这个2维的假世界静的离谱,旷野中连风都没有,处处透露着诡异。
苏执象倒不怕,在她看来,这点压迫感是要有的。
赝虚掌管谎言和虚假,这算是他的专业所在,看家本领。
紫毫笔又转一圈,苏执象提示道:“芊黍好像也在附近哦~”
本着为赝虚留点面子的善良想法,她决定暂且不动手,给他一个滑跪的机会,尽量避免在芊黍面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毕竟他还在追。
应该不会有女孩喜欢被打成狗熊的追求者吧。
……
依旧不闻回音。
见赝虚不理解自己的苦心,苏执象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
她翻动手腕扯出一幅长卷。
纸片聚成的旷野被她吸取其中,空留下贫瘠的地面。紧接着,她握住紫毫笔,往画中一蘸。
笔锋吸饱颜色,半是金黄半是灰褐。那是枯草和土地的颜色。
苏执象右手执笔,高高举起,自上而下猛地一画。
“破。”
她轻轻念道。
她那简简单单的当空一画突然动荡起来。
浓墨重彩的笔迹仿若实体,凌空而破,开天辟地!
眼前露出一大块纸撕的豁口。
赝虚的幻境就这样破了,仅用一招半式。
苏执象顺着豁口踏出去,走近赝虚包裹在幻境之外的空间。
书法古体字在空间内流淌着,它们是古往今来的名家之作,但被缝缝合合拼接在了一起,因果颠倒、移花接木,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谎话。
苏执象一条一条,一句一句的踩过去,动摇人心的言语恶果在她脚下匀成朵朵墨迹。
空间的角落里站着身着马褂的赝虚,书生不像书生,骗子又不像骗子。
苏执象寒暄道:“你们最近在干什么?朝夕相处不少年了吧,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你为什么要换新造型,戴墨镜穿长衫像是拉二胡的哦?”
说的话诙谐调侃,但手中紫毫笔还悬着,图画也挂在臂弯里。
她没有放下防备,随时准备反打呢。
赝虚自然也看在眼里。
他浅笑一下表示回敬:“谢谢小主人关心了,赝某还在努力。”
说完,话锋一转,他将矛头对准了苏执象:“许久未见小主人,芊黍和在下都以为,小主人把我们抛弃了呢。”
顿了顿,他语气加重:“芊黍非常依赖你,先前日日夜夜为你伤心。”
苏执象:“我坐了五十年牢,一出来就来看你了。”
她摊手,有些不可置信:“你们但凡稍微试图寻找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