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
沿着荒地走了两圈,乔木提议说要不要先去有人迹的地方。
苏执象一查,走出天灾区,最近的人还算多的区域在五百多公里外。
没了飞船的情况下,这是一段不容忽视的旅程。
“不了。”她避过乔木视线,踢了踢黄土中扎根极深的枯草。
这次的天灾十有八九也是自己卡牌的原型,她叫得出来。
操控草木,力结土壤,应该是芊黍没错。至于那种乌鸦一般的灾害还没遇到,但既然芊黍在,另一人多半就是赝虚了。
说到赝虚人尽皆知的暗恋,别人也许不能理解,但苏执象绝对懂。
芊黍可太好了,长得漂亮,温柔会疼人,会种各种好看的花、各种品相上佳的蔬菜瓜果。
有芊黍在,千里门的蔬果杂粮是完全自给自足的。苏执象上午说想吃小番茄,芊黍下午就能抱着种子把果子给哄出来。
就是不知道原来最温柔善良的芊黍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从前,她可是肉都不吃的。
想起昔日同伴,苏执象眼神不自觉的软下去,只是余光流到乔木身上时,怀念和柔情就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她不傻,何尝看不出他的无微不至,实则只是为了盯梢?
这样近的距离,以乔木S级的能力,她的小动作一概瞒不过去。恐怕就算借了弥殃的力也难以蒙混过关。
苏执象藏住心事。
走到第三圈的时候,她心里做出了决定。
一只纸折的蝴蝶从她袖中飞出,停在乔木手环上。不等后者发问,纸蝴蝶变回纸带,严丝合缝的包裹住乔木手环的每一毫厘。
与此同时,苏执象回过头:“乔木,有几件事我需要和你坦白。”
这是一个陈述句。她不是在商量。
*
西部陨石带东南角,B+天灾深处。
拔地而起的古树巨木中,一个穿着花苞连衣裙的女孩卧在肥沃的黑土地上,缩成一团。
土壤松软潮湿,但她很自然地躺在土地上,就像蜷缩在帐中一般舒适。
脸朝地,她微微抬起额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地里。
“好饿、好饿、好饿啊……”
50年了,一顿饱饭都没吃到过,这算什么事啊!
芊黍饿得头昏眼花。前几年,她还能在地上打两个滚表示心中不满,至于现在,已经是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嗦嗦嗦——是树叶攒动的声音。
高处的古树俯下枝丫,无数树叶齐刷刷伸出,合拢,托着一个玻璃盒递到芊黍面前。
后者瞟了眼其中只吃了一口的漂亮蛋糕,干呕一声:“不了,这个吃不了。”
自从“生病”之后,她的味觉就失灵了。开始是吃任何东西都味同嚼蜡,后来发展为任何人类食物在她看来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腐臭味,哪怕捏着鼻子灌进去,五脏庙也会排斥着呕出来。
不管多贵的食物,试多少次都是如此。
古树理解她的痛苦,立刻将蛋糕撤了。
紧接着来献宝的是灌木丛。它们顶着一桌子热菜,颤抖着平移到芊黍面前,后者闻见气味,又不可避免的干呕了一下。
植物家族八仙过海,上了十八班菜式,没一个有效的。它们蔫蔫的回归原本状态,决定不给芊黍添麻烦。
芊黍草率地向它们表示感激,揽过镜子愁眉苦脸的照了照。
发尾的花苞苞掉的差不多了——这是重度营养不良啊!
芊黍放过镜子,忧愁地捧起脸:“柏爷爷,松奶奶,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难看啊?”
高大的古树们疯狂抖动起来,恨不得全身的树枝丫都在摇摆。
“再没有东西吃,我肯定会彻底枯萎掉的。”
摘掉戳到脸上的松针柏叶,芊黍可怜巴巴:“可是,假如我吃掉踏足这片土地的人,岂不是对他们太不公平?哎,为什么人不能通过花钱买得到呢——为什么没有可食用人呢——”
一个粉色的精致麻袋落到她眼前,红色的鲜血透过麻袋渗入黑土地。
芊黍惊喜地爬起身,就是回头的动作太过虚弱。
她身后是一个戴墨镜的高瘦男人,头发半长不短的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身着黑色马褂,乍一看挺有点江湖骗子的味道。
“谢谢赝虚!”
道过谢,芊黍急不可耐地抱起粉色大麻袋,珍惜地用指头沾了沾袋子上染上的血含进嘴里。
舌头尝到那浑浊的味道之后,她因为喜悦容光焕发的脸暗淡下去。
“什么嘛,又是野猪……”
她愁眉苦脸地打开粉色麻袋,抱起,顺着猪颈的断口吸了一口。
吃不到人肉人血的,那只能整点代餐了。
只是这味道实在太腥,勉强吃了一会,嗓子就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