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玩意的都有。”
我拍拍手:“便是那里了。距离此处多远?”
阿措道:“走路便可,不用乘马车。从这里出去,到大路上,再走个一箭射程便到。”
阿措的话是不错的,果然不到半柱□□夫,我已然站在相当之热闹的正街。
阿措说他跟在我身后总不是太方便,自己会远远站着或是跟着我身后,若是一旦有需要,他便会立刻出现。
此话甚好,我也觉得他在我身后紧跟真是会让路人侧目,虽说他身着普通常人衣裳,并未佩剑,但我身后应该跟的是家中仆妇而非家丁啊。
我便从第一家布匹铺开始逛。
铺内各色布匹色泽多样,花色多样,看得我眼花缭乱,也看得我心花怒放。浒城就没有这般大的布匹铺子。布匹铺子伙计赶着上来打招呼,我也很是满意,都是做生意的样子。
浒城就一家布匹铺子,色样不多,掌柜还着实摆架子,在高高的台案后坐着,从来不主动迎上来招呼客人。面前这布匹铺子伙计满脸堆笑迎上来便问:“姑娘是看上哪款了?都有货,都有货,可以拿下来比划比划,手摸一摸料子,若是不满意,再看看别的。我家货多,此城别无分铺可比。”
我还未来得及答话,身后便传来一声:“这不是姜家白苏妹妹么?”
我回头一看,竟是光禄府上的贺浅颜。
想到上次在家中被她轻轻一句说我若是到她府上去听夫子教书跟不上,我尚有气不曾消完。她身旁跟有一位同龄的少女,瓜子脸,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栀子黄的软纱轻衫看着甚是娇俏,开口说的话更是软软糯糯:“浅颜阿姊,这个便是你提到的校尉姜府的白苏阿姊么?”
听这话倒是很有礼仪,毕竟尊称我一声阿姊,但是会不会像贺浅颜一般一开始看上去平易近人,话不过两句便会出口损人,我心中甚是怀疑,也很担心贺浅颜的玩伴有可能非富即贵,若是如此也不可得罪。这般念头一转,便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如何我便如何。
我便笑意盈盈道:“正是正是,浅颜阿姊,这位是谁家妹妹?说话好好听。”
贺浅颜脸色一沉,想来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便是上回在我家的言辞不甚友善,回道:“这位是我表妹沈青墨,她可是才女,饱读诗书。”她将那才女两字有意提高了音量,我听了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听着说的话便很是懂礼仪,想来饱读诗书也是一定的。”
贺浅颜脸色变得难看,她也不笨,听我也说得很是明白,说话有礼仪的才是饱读诗书,若是读了书说话没礼仪,那读了书也等于没读。
她在我府上讽刺于我,读再多《四书》《五经》,又有何用?
贺浅颜便不再接话,她东张西望转了话道:“你来这里也是要看锦缎么?再过两日正旦,参加艺会的各家才子才女都会盛装出席,白苏妹妹也会来罢?不过这锦缎铺子里,最贵的锦缎昨日我都要了,白苏妹妹可是来晚了呢。”
我愕然:“浅颜阿姊,你要了什么?”
她眼睛溜溜一转问:“白苏妹妹,你看中了哪样?”
我还根本没来得及看,此刻问我,我迟疑扫了一圈铺内陈设琳琅满目的锦缎,各色都有,眼花缭乱,我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她一定是问我喜欢什么,然后便说自己也选中了那样,总之就是让我买不成东西。
其实本来我也没打算买锦缎,不过是进来随意看看而已,再认识认识老板就更好。我心下明白,就算我真是打算要买,无论我选了哪样,贵的也好便宜的也罢,她必是说那样她也是昨日选定了的。
此时,一个身影从我旁边掠过,居然是阿措。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踏进了铺里,从我们三人身旁走过,径直进了柜台后的内堂。我的眼神还在选哪款的时候,就见身着褐锻长褂的掌柜模样的人急急地奔了出来,对贺浅颜行了礼道:“贺姑娘,今日可是来取货的?”
贺浅颜仰脸傲声道:“那是自然,昨日看中的锦缎请帮我今日送到光禄府邸……姜家妹妹,剩下的锦缎恐怕可选的颜色不多,你若看中的,必是我所选的。”
那掌柜作揖道:“那是自然,这位姜姑娘不会和贺姑娘抢的。”
贺浅颜很是得意:“白苏妹妹自是不会和我抢,隔壁的锦缎铺虽然不大,色也不多,料子也不一定比得上此处,但是我没有去选过,白苏妹妹还是可以挑上一挑的。”
我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沈青墨,她无可奈何地微微叹口气,并无说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掌柜弯腰作揖道:“姜姑娘自然不必到隔壁锦缎铺去选货,这店里的货她想要的自然是都会有,她是这里的掌柜,想要什么肯定都会有,小的们几千里赶着进货都一定会备齐的。”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都愣住了。
我不知自己何时成为这家锦缎铺的掌柜,贺浅颜更是不知,她瞪我瞧了半晌道:“白苏妹妹,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