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的时间,是新开的一家很有特色的私房菜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店里面坐满了顾客,外面还排队等着许多人。
周零走进去环顾了下四周,看到坐在靠墙位置的一名戴眼镜的男子站起来朝自己招手后,便向其走去。
“抱歉啊郝哥,等很久了吧。”周零抱歉的笑笑,坐在男子的对面。
“没事,”郝曾给周零倒了杯热茶,笑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早点来点菜占位置,不然还得排队。”
“哦?记者不是每天都要调查、采访、报道许多事件,经常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吃吗?郝哥,你转业了?”周零故作好奇的问。
“转什么业啊,”郝曾无奈苦笑,“我这算是被暂时停职吧。”
“停职?为什么?”周零面露惊讶。
郝曾嗤笑一声,“调查了一些不该调查的事,由此得罪了一些人。”
“你好,你们的菜来了。”服务员端了好几盘菜上来,周零和郝曾静静的看着服务员摆菜,待菜全部上齐了,服务员离开后,两人才继续说话。
“郝哥,你调查的事,不会是我想的那两件吗?”
郝曾,就是前几天何侑肃给周零介绍的那个记者,但其实在好几个月前,周零和郝曾就已经认识了。
辛芠的父母出事后,郝曾来采访过辛芠和周零,并将辛芠所描述的那两个黑衣杀手行凶的事也详细的报道出来,但第二天,这个报道就被删除了。
后来是周零的父亲出事,周零接受了郝曾的采访。
在这件事上,其他大部分记者的报道都是认定了辛芠是凶手,但郝曾的报道中却指出证据还不足,且存有疑点,不能断定凶手到底是谁。
依旧是第二天,郝曾的报道又被删了。
“你猜对了。”郝曾吃了一口菜,面色沉重的道:“这几个月我暗中调查过这两个案件,我的直觉告诉我,它们是有关系的,但可惜,我目前没有什么收获,现在还无薪休假了。”
辛芠夹了一块粉蒸排骨,细细品尝后,朝郝曾问道:“郝哥,恕我冒昧问一句,警察都认定辛芠是凶手了,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调查呢?”
郝曾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下,将一片花菜夹到碗里后,他对视上周零的眼神,正色道:“因为我是一名记者,调查并报道事实真相是我的职责。而且,就我个人角度来讲,我不认为辛芠会做这种事,我想找出真相,为她洗刷冤屈。”
“这样啊。”周零垂眸沉思片刻,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郝曾,“这里面是辛贵天夫妇被害前写的几封检举信,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检举信?”郝曾接过文件袋,心里不由得惊愕,他听说过辛贵天夫妇曾写过检举信,但没细想这些事情的关联,难道……
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复杂的多。
“对了,”郝曾小心的将文件袋收好,犹豫了会儿,问道:“辛芠,她现在还好吧?”
“不知道。”周零喝了口茶,轻声道:“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好好的。”
饭吃到一半,郝曾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周零也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菜后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单。
“小姐您好,您这桌的饭菜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买单了。”
“是嘛?”周零笑笑,收好包后,准备起身离开。
椅子旁的地面上不知道从哪里滚来了个玻璃球,周零想着心事也没注意到,刚迈出一步,就踩到了玻璃球,整个人重心不稳,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桌子,没有摔倒,不过却扭到了脚。
“小姐,你没事吗?有没有伤到?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零坐回椅子上,用手轻轻按揉脚踝,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关切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一位帅气的年轻男子。
“没事,不用去医院,我揉一揉就好。”
“实在抱歉,”年轻男子微微俯身,满脸歉意,“这是我们的失误,这样吧,你今天晚餐的费用我一会儿让人退给你,下次你来这用餐,我让人给你打八折,就当做是补偿,你看怎么样?”
“不用了,我真没事,对了,你是这家饭馆的……”周零有些好奇,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不像是这家餐馆的服务员或经理。
“忘了自我介绍,”年轻男子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周零,“我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程沉。”
静养了七天,辛芠不算严重的伤终于痊愈了。嘴唇是养好了,可她的胃却被折磨得快不行了。
这段时间她的一日三餐都清淡无比,吃得她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而且胃还越来越难受。
昨天医生来检查了她的伤势,说是已经完全好了,杜鲁便不再让她忌嘴,她整夜都在想明天莫姨会做些什么好吃的。
“莫姨莫姨,饭好了没?我好饿啊。”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辛芠跑到了厨房里,看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