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错,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的盟友。”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太子和又柳手中的箭矢上,只有郑云娇目光落在王座后的太监身上。
许赢也来了,他果然还是来了。
袖下藏起的匕首刺破她的指尖,许赢直勾勾地盯着皇帝,并未留意席间的郑云娇。
眼看许赢准备动手,郑云娇起身,趁着众人不留神自后绕向王位。
许赢正要动作,郑云娇拉住他,下一瞬,匕首亮出,郑云娇狠厉刺向王座上的男人。
箭矢破空的啸声发出,众人惊呼,所有人都没料想因为又柳的挣扎,太子的箭失了准头直向皇帝心□□去。
太子侧妃不知何时跑到了王座前。
皇帝胸前插着一跟匕首,太子侧妃手上满是鲜血。
“小姐!”
“你灭我郑家满门时,可曾想过......”
郑云娇的话音戛然而止,射向皇帝的箭矢穿颅而过,她的身子扑倒在地。
许赢冲上前,将郑云娇搂入怀中,郑云娇看着王位上的薛浮,一字一顿,“你会不得好死。”
“准头不错。”
太子在又柳耳边留下一句话后走向皇帝。
又柳愣住,太子究竟知不知道郑云娇有行刺之意,若他不知......
今日被射杀的便是皇帝。
许赢被一箭穿心,太后从寿康宫赶来,惊愕地看着殿内的一切。
她走到郑云娇身边,郑云娇面上染血,眉目却平和,太后颤着手去试她的鼻息,手上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身边的衣角突然被扯动,太后回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记得郑云娇年少时,这少年总是寸步不离守着她,跟在她身后。
想到郑云娇的信,太后出声,“许赢?”
许赢眨了眨眼,一开口便血涌不断,“孩子......在广民巷王、王家,求您保......平安。”
青年人闭上眼,抓着太后衣角的手缓缓松开。
郑荣僵硬地抱着郑云娇的尸体,颤着手帮她合上双眸。
时至今日她方知,郑云娇心中恨意涛涛,从未断绝。
郑荣如遭雷击。
可惜郑云娇只做了二十年郑家女,可恨她郑荣生为郑氏四十载。
她的恨,她的义,却早已烟消云散。
元德十五年冬至,皇帝驾崩。
缨王带兵入宫,收回武威兵符,遣回上都。皇后自请离宫,随缨王同往上都。
太后经此一乱,心灰意冷,离宫前往帝陵。
江平城门外,缨王府的马车停下,又柳下车走到薛椋泓身前,脱下手上的玉镯递给神尘。
“殿下,我不随你去上都了。”
薛椋泓睫羽轻颤,眼底黯淡失色,“为何?”
“我想去跟楚山居士学画。”
“我等你出师。”
又柳笑了笑,摇头“要学三年的。殿下还是不要等了,到时候您都二十又五了。”
“你可会嫌弃我年老色衰。”
薛椋泓的声音听着竟有几分委屈,又柳睁大眼,“怎么会。”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等你。你去哪里找楚山居士,我送你。”
“不必,初酒送信说她与居士不久便来江平,我就在江平等她们。”
“我陪你等,待楚山来江平,我便回上都。”
又柳还未开口,薛椋泓已经吩咐了下人,王府的车队渐渐驶远。
又柳没办法,看了眼手上的镯子,“殿下,镯子你还是收着吧。”
“你戴着。”
“别,”又柳叹了口气,认真道:“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保不会出变数。殿下若在此期间有了心仪的姑娘,我能理解。”
又柳看薛椋泓面色沉下来,打哈哈笑道:“说不准我也有了心仪的郎君呢?”
“你就是这般想的,这才是你的心里话。真是好一个心仪郎君。。”
又柳敛起笑,薛椋泓虽然面色不变,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说两遍已足见他的盛怒。
“殿下莫气,我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世事无常嘛。”
“又柳,我不会变心,世事无常不包括我的心意。我因你还俗,可除你之外,女子美丑善恶我皆以清净心待之。你引我入红尘,我的红尘却只在于你。”
“这玉镯,你戴在身上。三年后,你心中若已经有了他人,便碎了这玉寄去上都,碎玉碎情,我若见碎玉,就不再去寻你。”
又柳听着薛椋泓郑重的语气,默默带回玉镯。
回城内的路上,薛椋泓一言不发,心知他因自己刚才的话生气,又柳戳了戳他的手臂,“殿下,冬至那日你怎么知道太子不会杀你?”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