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上房梁。
又柳捂住嘴掩住险些脱口的惊呼。惊疑不定地对上神尘的目光。
神尘的手还箍着又柳的腰间,他淡淡收回视线看着下面的姚陆海。
又柳默默看着他侧脸,察觉到他不像表面这般云淡风轻,紧紧箍在腰间手和几乎覆在她身上让她无法避开的身躯,都让又柳感觉到他的强势。
又柳上半身只有神尘掌心一个支点,不一会便觉得脖颈发酸,又柳伸出手撑住自己的身体。
神尘看向又柳,低声道:“别动。人还没走,想被发现?”
“脖子有点酸。”
神尘手下使力,抬高又柳的腰。
又柳看了神尘一眼,分不清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脖子更酸了,唯一缓解的方式便是去攀着神尘的肩头。
神尘对上又柳的目光,眸中水波不兴“还酸吗?”
又柳抬手,环抱住神尘脖子,“不酸了。”
这样的姿势看不见神尘的脸,耳边传来神尘放低的声音,“你刚才就不担心我被姚陆海发现?”
离得太近,清润的嗓音因为这样的距离染上一层暧昧,最后上扬的尾音更是伴着神尘的呼吸声,又柳听得耳根一热,没住神尘说了什么。
“嗯?”神尘的身子骤然向下,又柳恍然回神,下意识收紧手臂,让自己完全贴着神尘。
“法师有武艺。我知道法师能在姚陆海进屋前躲好。”
门扉扇动的声音响起,姚陆海离开屋内。
“又柳,又柳。”
沈宽如从柜子里出来,在屋内四处找寻又柳。
又柳听见沈宽如的声音,向下看了眼,扯了扯神尘的衣袖。
腰间又是一紧,神尘带着又柳从房梁上跃下。
沈宽如看着神尘的手慢慢松开又柳的腰,抬眸问:“法师一直跟着我们?”
“嗯。”神尘面色自若。“看到你们来这边,担心你们出事。”
“可法师刚才为何……”
“沈施主占了柜中大半位置,非要又柳同你挤在一起吗?”
神尘声音平和,不疾不徐问道。
沈宽如面带窘意,看了眼又柳,“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柳没注意两人在说什么,拉住两人手腕弓着腰向外走,边走边道:
“我刚才已经拿到了齐敬给姚陆海的信,却没有找到我的画。咱们再去趟齐敬画室,今日孙管事的人定然有疏漏。”
神尘扫了眼又柳搭在沈宽如腕间的手,抽回自己的手。
“去齐敬画室不用那么多人。”
又柳点头,她和神尘离得近,一会方便出来,沈宽如还得驾车下山。
“是啊,你一会儿还得驾车下山,先回去吧。”
沈宽如摆手,“无事,我本就是来帮你找画的。”
又柳没再说什么,三人避开画室看守,从窗口进入齐敬画室。
又柳走到桌旁,看着上面与她画作有五分想像的画,蹙眉在桌上的纸堆中翻找。
神尘和沈宽如分别在东西两边的立柜中翻找。
三人皆是一无所获。
沈宽如走到又柳身边,“柜里的东西摆放整齐,齐敬根本没……”
沈宽如话音突然止住,拿起桌上的画。
“我知道你的画在哪了,你用火折子照这幅画。”
又柳闻言,将火折子凑近画,沈宽如两手展着画,来回变化画纸的角度。
又柳紧盯着画中被火光照亮的部分,始终没看出不同之处。
神尘走到又柳身边,拿过她手上的火折子举高照向画。
画纸空白的地方陡然透出一抹极浅的颜色。
又柳看着两人,“这是我画中原本设色的地方,这是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