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宽如不客气地斜睨过去,“你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你又知道了?”
“你这么遮遮掩掩的肯定不行,毫无男子气概。”
“有话直说。”
“喜欢人家就摆在明面上,找机会告诉又柳。”
沈宽如红了脸,没说话。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沈宽如李子云两人转头看去,神尘就站在他们身后不到两步的位置。
沈宽如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神尘与又柳同住在后山院,也不知道刚才他和李子云的话神尘有没有听见“法师怎么来了?”
“小僧受邀评画。”
沈宽如双眼一亮,还要再说些什么,神尘看向沈宽如身后,“小僧先过去了。”
“好,法师先忙。”
神尘离开后,李子云目光落在神尘离开的方向,“那个和尚是什么人?”
“那是神尘法师,前段时间去德宏寺为佛像妆彩的便是他,绵山石窟的壁画也出自他手。”
李子云收回目光,欲言又止。
沈宽如了解李子云性子,“想说什么。”
“他在德宏寺时被寺内僧人赶出去过,你可知为何?”
“为何?”
“他与又柳被传出有......”
沈宽如抬手打断,“没有的事,你不能乱说。”
李子云倒是有心提醒沈宽如,刚才神尘对他的态度,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又柳报完名回来,并不知晓神尘也来了观花台,此画赛明日开始,为期半月。这期间参赛的画师可以住在观花台,又柳得回去收拾包袱。
“今日多谢你们帮我排了这么久,一会我要上山整理包袱,今日时间紧,不好道谢。明日我请你们吃饭吧。”
“你专心准备画赛便是。”
“好啊,那便明日见。”
沈宽如与李子云同时开口,沈宽如瞪了李子云一眼,李子云视若无睹,拉着沈宽如离开。
又柳去了整理了包袱重新回到观花台时,院内站满了画师。
“又柳。”
卢初酒拍了拍又柳肩头,“怎么又是男装?”
“方便。”
卢初酒撇嘴,瞧了眼又柳手上的包袱,“你还没分到画室和住处?”
“嗯。”
卢初酒从队伍中拉出她,“那正好和我住一起。”
卢初酒风风火火,勾着又柳的脖子带着人离开,经过台阶时又柳被绊了一跤。
身侧伸出一只手稳稳扶住又柳,“姑娘小心。”
又柳站好,看向身旁之人,她们再梁安府上宴会中见过,“谢过黄公子。”
“又柳姑娘客气,当日梁府宴会上,本想敬姑娘一杯酒,没成想脏了姑娘衣衫,后来本想与姑娘道歉,但许久没看见姑娘出来。”
黄许良拱手,“当日之事,对不住姑娘。”
又柳早忘了当日事,没曾想他如此记挂在心间,“黄公子宽心,当日事我不曾放在心上。”
黄许良身前的队伍动了动,“公子排队,我先回去了。”
等两人走远,黄许良从等着分画室的人群中走出。
“那个黄许良,好像有点实心眼。”卢初酒突然出声。
又柳与她对视一眼,“好像不止。”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卢初酒看着又柳的态度,放心说出自己想法。
又柳点头,“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黄许良的住处在靠墙角的位置,他和阿肆隐在暗处。
阿肆压低了声音,“你还有药吗?”
“嗯,上次的药够用了。”
“此次不得出差池。”
“是,您放心。小人白天听见又柳明日要请沈宽如吃饭,到时候小人提前下好药,您帮忙引开李子云,定然不会再横生枝节。”
卢初酒带着又柳放下包袱后又去看了眼画室。
又柳愕然,“为何你的画室和住处都这么好?”
卢初酒笑了笑“画室是我师父给我走了后门。住处嘛,是因为这里是评画人的住所。我师父是此次评画人,她不愿意住在山上,下山寻乐子去了。”
又柳抱住卢初酒,“替我多谢你师父,跟着你真是能沾光。”
卢初酒嘚瑟地摇了摇脑袋。
两个人回到住处,又柳经过一个小院时注意到院内小亭打坐的僧人。
卢初酒顺着又柳目光看过去,“那是神尘法师,此次的评画人。”
怪不得刚才回寺没有看见神尘。
两人的声音传到院内,神尘抬眼,与又柳目光交汇。
又柳两眼颤了颤,明知神尘对昨夜的事浑然不知,还是莫名脸热。
卢初酒勾着又柳的脖子,手背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