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乔佳悄无声息地从草垛子后面出来,剩下两个军汉其中身形魁梧脑袋小的那个,乔佳猜着就是白日里那个贼眉鼠眼的,只见他扶着墙脱了裤子掏出小弟尿在她家院墙根上。
另一个独眼龙看着墙头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本乔佳是打算就这么躲过今晚的,可看着站都站不稳的军汉,刚才看到他们时紧张害怕到怦怦直跳的心,这会儿却越来越平静。
确实!总不能为了防这几个家伙,她天天晚上不睡觉蹲草垛吧?
说莽就莽一把。
“嘿!”乔佳小声喊了一声,吸引了两人注意转身便跑,发呆的独眼龙反应过来,嚯的一声追上来,撒尿的小脑袋也立马追来,但被退到膝盖的裤子绊住脚步,摔了个狗吃屎,哼哼唧唧的半天爬不起来。
用帕子蒙住头脸的乔佳快速朝着百米开外的胡同口跑去,她记得那里有一口水井,跑到水井口的时候,独眼龙离她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转头瞄准了独眼龙跑来的脚步,就在他伸手捞她的瞬间,快速蹲下转身,用惯性的力量在独眼龙小腿上狠狠敲了一棍子。
力量之大,震得乔佳双手都发麻。
独眼龙嗷~~的一声抬起了被打的腿,趁着他单腿站立的空档,乔佳绕后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本就醉了五六分的独眼龙被这一脚踹得失去平衡倒在井口,井口有木板防止夜里有人掉下去,他恰好趴在了木板上。
乔佳听到附近有人被惊醒了开门的声音,事急从权,没空继续慢慢磨了,直接拿棍子狠狠地在独眼龙脑袋上猛敲,正扒拉着井口转身打算站起来的独眼龙被乔佳一通乱打,嗷嗷叫唤了两声就被迎头打来的棍子打晕。
被吵醒的人家多了几个,镇子里平日多是女眷或者因残疾打不了仗的军汉。
恰好今天又有敌人入侵,基本上镇子里是没有青壮年男人的,即便听到了动静,左邻右舍全是老弱妇孺的,最多就是打开堂屋的门看看,开大门出来是不可能出来的。
这边打完独眼龙,撒尿被裤子绊倒摔了一脸血的小脑袋,双手提着裤子追了过来。
乔佳继续绕着大回字往前跑,后面的小脑袋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打的场景,天黑加上被血糊了眼睛,也就没看见井口上躺了一个人,只见着前面一个小娘皮在跑,脑子蒙蒙的就追。
看着后面提着裤子满脸是血的小脑袋,乔佳保持着五十米的安全距离跑着,再往前就是小回字形的入口,快速闪进转角处的草垛子后面。
她非常感激这个镇子家家户户都要在夏天准备军营战马过冬的草料,类似于徭役,每户每年都要上交五车草料,且家家户户都堆在家门口等军营派人来拉走。
躲在草垛后面,看着那醉汉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按了按原身常年不运动,一下子跑这么久而狂跳不止的心,瞧准了时机一闷棍打在了小脑袋的后脑勺上,生怕他醒了的乔佳深知补刀的重要性,还哐哐哐地补了几棍子。
确保他不会醒过来之后,掏出怀里的菜刀,在军汉晕倒时,裤子没了提着的手,从而滑落到膝盖露出的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划了十字,本来想把他翻过来切他子孙根,但奈何她瘦瘦小小一个人,一百斤的米袋子她尚且搬起来要死要活,翻动约莫一百八九十斤的人,实在没有力气。
不甘心地又在屁股蛋子上多划了几刀,还恶意在伤口上蹭了点铁锈,这才在军汉的裤子上擦了擦菜刀上的血,收起菜刀往家赶。
“会不会得破伤风死掉,且看老天爷收不收你这祸害!”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念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嗨!这事儿办得!
要不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呢!
连月亮都没有的漆黑夜色里,乔佳如猫般轻巧的脚步声无人听到,饶了路回到自己家后面的墙角听了一会儿确保里面没有动静之后,拽出了事先安排在这里,用绳子和木棍做的简易软梯三两下爬上墙头。
把软梯卸下来,跳到事先就放在这个地方的方桌上面,好在方桌有一米高,她从墙上往下伸脚就能够得到。
轻手轻脚地进了堂屋,打算把身上爬墙蹭了一身灰的衣服换掉,就猛然发现里屋里打着呼噜睡得正香的赵猛,乔佳真是都要气笑。
原是赵猛从墙头跳下来时,右脚正好踩在了一个拳头打的石头上,右脚一歪脚踝处就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原本他是打算进了院子开大门放那两个弟兄进来的,没想到大门是从外面被锁头锁住的,一瘸一拐又轻手轻脚的进了屋里也没找到人,大门锁着又走不掉,自己也爬不上墙头,醉意上头就躺在这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