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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2 / 4)

知换了几把,终于在战至悬崖边时,将所有追兵斩杀殆尽。

而她的亲卫却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到最后还跟在身边的,就只剩下冬至和惊蛰。

此时的陆怀幽早已遍体鳞伤,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看着奄奄一息的惊蛰,含泪命令道:“给我撑住,不要睡!不能睡!”

说着,她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回春丹,给惊蛰喂下,随手往自己嘴巴丢了一颗,然后转手递给伤势稍轻的冬至。

可回眸间,瞥见的却是刺眼的刀光……

她本能地抬手一挡,那原本要刺向她后心的利刃,瞬间扎进她的小臂,鲜血汩汩而出,顺着刀柄滴到冬至受伤的手上。

陆怀幽没管,仿佛那样就能让她忽略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一手栽培的亲卫:“为什么?!”

冬至扯了嘴角,面色近乎癫狂,可笑意还未达眼底,他却倏然倒地,没了声息……

陆怀幽吐出一口黑血,一头栽进波涛汹涌的江水之中。

待陆怀幽再次醒来,已是数日之后。

“她醒了,她醒了,她真的醒了,太神奇了!”周遭救她的渔家人高兴欢呼。

陆怀幽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欣喜,心中的悲凉自眼眸溢出,让人瞧着心惊不已。

众人一时瑟缩不敢言,默了好一会,为首的老汉才迟疑着唤了一声:“姑娘……你没事吧?”

陆怀幽忙收敛眸中情绪:“是老伯救了我?”

“老夫和小女打渔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姑娘,也是姑娘福大命大……”镇上的大夫都说了,重伤奇毒加溺水竟还能活下来,这简直就是个八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迹!

“多谢老伯……”陆怀幽起身拜谢,只是话还没说完,外面便传来一男子的哭喊声。

“爹,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事你好好说,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老汉一边训斥着,一边急急忙忙迎了出去。

“爹,他们说泽平郡主死于乱军之中,尸首无存……”男子悲切难以自已,“此国之憾事,焉能不泣?”

“怎么可能,昭阳军不是刚打了大胜仗,把那北堰国都拿下了吗?泽平郡主贵为三军主帅,怎么会?”老汉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莫不是谁在造谣?”

“皇榜都贴出来了,北堰已灭,战事已平,可让我们过上安稳日子的陆将军,却来不及看一眼太平盛世,上天何其不公啊……”

屋内的陆怀幽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父王留给她的玉扳指,悲痛难止;是上天不公吗?

取她首级者,封万户侯……

呵,父王,你不是说,当今陛下,同先皇一样。是个心怀天下的圣主明君吗?

我都已经退了,他还要赶尽杀绝,难道是中年发聩?还是他们家白眼狼的性子,原就是祖传的?

陆怀幽将玉扳指收进手心,蓦然攥紧。

他们想要兔死狗烹,可她陆怀幽却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想到这里,她眸光中露出一抹坚毅:无妨,宝剑没了,我还有刀,专劈白眼狼王!

陆怀幽谢别老汉一家时,老汉的小女儿小莲万分不舍,陆怀幽身无旁物,便将父王的扳指留给他们:“若有任何需要,可拿它到悬壶门,届时自会有人相助。”

小莲坚持和哥哥一起送她到了镇上,临别时,小莲疑惑地盯着陆怀幽的脸瞧了瞧:“我怎么感觉,你的模样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

陆怀幽笑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这一点,陆怀幽早就发现了,她的脸在渔村的时候,还保留着原来的五分模样,她揣测应当是中毒所致,如今辗转一路,已经变得与原来只剩三分相似。

可眼下,陆怀幽根本就顾不上这个,因为还有更麻烦的地方,她体内那毒不仅奇葩,还很霸道。时不时便会发作,让她口不能言,身不能行。

陆怀幽曾凝聚内力冲击,却屡次未果。可她根本来不及慢慢调养。

好在她被救的地方,正是她的封地——泽平郡的渔村,这倒是省了她不少路程。

眼瞅着城门在即,陆怀幽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在城外破庙多待了一会,想等毒发之后再进城,结果却莫名其妙被两个婆子强行抬了回去。

她一时却无法反抗,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床上,听着她们在帐幔外大声密谋:

“老姐姐,你是说拿这丫头去顶替七姑娘!这能行吗?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之前七姑娘走失的时候,你我瞒着未报,那是因为知道大夫人她本就想磋磨这庶出的七姑娘,对我们的所作所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跟往日可大不一样了!这仗断断续续打了几十年,如今咱们陆家的昭阳军灭了北堰,才算是彻底结束了战事。你想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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