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姐弟二人跟上,也就继续走路。
可能是嫌麻雀一直挣扎着乱动麻烦,女人捏着麻雀脖子轻轻一折,那个可怜的小鸟就命归魂天了。
陆伯行缩在肖小羽身后看得是一紧脖子,再瞧女人用得就是惊恐无比的眼神,好像刚刚被折断的是他的脖子一样。
肖小羽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不过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天里一系列的经历太多,也干过开鱼取内脏的事情,所以没有陆伯行反应那么大。
表面上也是平静无波的样子。
三人一路到了一个村子,村口栽着一株桃树,树上已经结了果子,是青涩的果子,和十岁孩童的拳头差不多大小。
桃树下的树荫,坐在小马扎上的几个大娘扇着扇子,其中一个站着手里拿着茶壶。
陆伯行眼尖的看到这几个大妈在下源朝时兴的五行棋。
这棋以前和姐姐在其他县看到过。其中一个大妈快输了,脸色老难看了。
快输的大妈不经意瞄到三人,就赶紧对拿着麻雀的岳明挥扇说道“岳家老大,你也会下棋,你来看看俺这一步有啥问题。”
另一个下棋的大妈不愿意了,停下扇扇子的手不高兴道“老张你这是请帮手啊,这样以后哪家女人还乐意和你下棋。”
嘿嘿嘿,快输的大妈尴尬一笑,收回凉扇,也不再招呼着年轻人过来了。
不过一直面无表情的岳家老大显然也没准备加入这场老年棋局。
那个快赢的大妈又走一步,结束了这场棋后心情很好。
看三人向村里走就大声对岳明道“你家妹子今年不是到入伍年龄了吗?今年报名已经结束,她有没有被选入狼牙军啊?”
岳明顿了顿,停下脚步嗓音低低道“我不准备让她入伍。”
“啊?”大家都很惊讶的样子,棋也不开了,那个输了棋正郁闷的大妈也转过头来。
“岳家老大,你脑子秀逗了?现在参军条件那么好。”
“你妹子打架那么厉害,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入了伍还有军饷拿,咋就不让她去呢?”
“俺看那,岳家老大就是这样,整天冷冰冰的对谁都摆脸色。”
岳家老大对这些疑问不解释什么,只带着自己身后安静如鸡的肖小羽和陆伯行离开。
跟随一直闷不作声的岳明进了一家院子。
院子里很干净,一条黄狗懒洋洋趴在正屋门栏外,见到人来动了动鼻子,慢悠悠站起来走到岳明身边。
岳明脸上难得流露一丝微笑,扔下手中死去多时的麻雀。
汪,黄狗叼住麻雀,到边上去了。
肖小羽视线从黄狗明显的肚子上移开,落在院子放置的木桩和武器架子那里,都很干净,看来近期使用过。
“你二人以后可以叫我岳明”岳明脱下背在身后的箭筒和硬弓,连同手中的长矛一起搭在武器架子上。
“我们直呼姓名可以吗?”陆伯行抓着肖小羽衣服,有一些搞不清楚了。
岳明不耐烦的道“就这么做,喊个名字还讲究什么。”
“对于称谓来说,我认为这关系着我和弟弟二人该以什么方式对您,是不得不注意的。”肖小羽安抚好陆伯行,然后回道。
嗯...岳明眼中一道不知名的光闪过,她收敛锐气,沉吟道“这样好了,你唤我岳老大。”
“呃...”肖小羽语塞,岳老大什么鬼,听起来像土匪,还是土匪头子那种称谓。
“而这小孩子,叫我岳姐就好。”
陆伯行听此话脸红,反驳道“行儿才不是小孩!我已经十岁了,过完生辰马上十一岁。”
他身前站着的肖小羽憋笑,明明小豆丁一个,十一岁的小豆丁还是豆丁。
岳明看黄狗慢悠悠的靠近自己,弯下腰摸摸它的脑袋。
“你...”看到这个女人无视自己的话,陆伯行打碎委屈往肚子里咽,决定不和她计较。
他把头埋肖小羽身上,委屈的想:岳姐就岳姐。
“明儿...你这是带客人回来了?”李三梅是岳明的爹,自从岳明的母亲过世后身体一直不大好。
岳明发现李三梅手中的一把木槿花,低声问道“爹,你又去看我娘了?”
李三梅没回答,笑着对岳明道“明儿...你今天有客人,爹去抓一只鸡下菜,可不能怠慢了来客。”
岳明低低道“你不用这么劳累。她和这男童是女儿带回来住咱家的,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了。咱吃什么,也就让她吃什么。”
等岳明话毕,肖小羽感到衣服一紧,原来陆伯行下意识地抓紧了她,难道是在担心岳家老父不接受他们?
“啊...明儿你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决定...”李三梅吃了一惊,但看了看姐弟二人,也没说自己反对还是同意,默不作声地进了灶房。
“岳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