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一些枝干是歪的,像是被人踢歪的,她蹲下身扶了扶,发现枝干断了,扶也没用。
路过的常月看到,她走过去从断的地方掐掉,然后把根刨出来,再把花的上部分栽进土里,边栽边说:“这花很好养活,掐一支埋土里就能活,等会我把根移土里去。前两天我还寻思着,这花得移出来了,不然越长越大,这盆太小了。”
她对这花产生了兴趣,问她:“这叫什么花?”
常月:“麻子菜,这是我从后山上移过来的,后山上一大片都是这花,等到都开花的时候,一片红一片黄一片绿的,好看的紧。”
“我能移一点回家吗?”
“能!想要多少都行。我跟你说小姑娘。”常月揪掉一个花骨朵,花骨朵的枝干只有两厘米长。“就这么点都能活,也很好养,多晒晒太阳,浇浇水就行了。”
说完常月带她去了教室后面,教室后面有一块菜地,里面种了好几种蔬菜。菜地周围种了一圈的麻子菜,这个季节应该不是麻子菜开花的季节,这么多麻子菜只有极个别的开着花,不过什么颜色的都有,还怪好看的。
最后赵寒露获得了一小兜麻子菜,常姨给她移了两颗,是所有花中长得最旺的两颗,然后又把各种颜色的都揪了一个花骨朵。
直到她说了四五遍够了,常姨才停手。
她怀疑她不说够了,常姨能把所有麻子菜都掐给她。
两人又说了会话,在常月第三次喊她小姑娘时,她忍不住问:“常姨,我已经结婚了,不是小姑娘啦。”
常月震惊道:“结婚了?你才多大就结婚了?”
“不小啦,我都二十岁了。”
“二十还小着呢,现在外面的小年轻都结的晚。我还寻思着给我一个亲戚说说,让你们见见面,你们年纪差不多,肯定能看上眼,没想到你都结婚了,看来是我那个小辈没这个福气喽。”
阳光照在眼上不舒服,她眯起眼,笑着随口说:“那真是可惜了,常姨。”
“不可惜不可惜,姨跟你说,过得不好就来找我,我介绍给你们认识,我那小辈体贴得很,保准你喜欢。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这孩子合我性子,又长得好看,我那小辈一定也喜欢。”
赵寒露知道常姨这种人的性子,要随着她说,不然常姨会说个不停。
她眯起眼笑,点头随意嗯两声。
常月一听高兴的又要给她掐麻子菜,她好说歹说常姨才罢休。
她拎着一兜麻子菜去找许廷宵的时候,看到他正拿着工具往教室走。
她喊他一声,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许廷宵没有回头。
她拎起麻子菜看了看,麻子菜的根上有泥土,拎着还怪沉的,她把麻子菜放到台阶上,朝着许廷宵的方向走。
走到跟前发现许廷宵拿着起子正修门,教学楼建的挺高的,不像他们家里,许廷宵站直头快顶到门框子了。
许廷宵踩在一个凳子上,对着门框上的合页敲敲打打。估计撞变形了,门板装不上去。
敲完后开始卸螺丝,拧掉一个后,她看他没地儿放,伸出手去接。他却直接扔地上,卸一个扔一个。
“扔地上干嘛?”
许廷宵低头看她一眼,不说话。
看他这脾气,她也恼了,从刚才开始就黑着脸,跟她欠他钱了似的。“你自己捡吧。”然后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