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她的掌心:“看着这手你吃得下去?”
赵寒露低头看手心,郁闷的瞪他一眼,轻哼了声,张嘴咬红薯。
许廷宵剥了两块红薯,都被赵寒露吃完了。
许是今天不仅用脑过度,还消耗了体力,胃口大了一些,吃完这些意犹未尽,还想要吃。
许廷宵去灶屋拿红薯,灶肚里闷着好几个红薯,红心白心的都有,他用火钳拨开柴火灰,拎起红薯尖放进不锈钢盆里。
灶肚里的火还没全灭,有火星子一闪一闪的,红薯很烫,他跟感觉不到烫一样。
这一扒拉,倒是捡出不少红薯,摆满一整个盆,大部分都是小小的,不太好剥。
这不在赵寒露的烦恼内,因为不用她动手,吃完一个许廷宵就已经剥好下一个。
又吃了三四个个头小的红薯,她才有了饱意。
许廷宵见她吃好,把刚剥好皮的一个扔进自己嘴里,三两口解决掉。
两人一个手心是紫色的,涂满了紫药水,一个是黑色的,沾满了灰。
解决完剩下的红薯,许廷宵出去洗手,洗完手回来叮嘱赵寒露:“这两天就别出去了,好好把手养一养。”
赵寒露点头,确实要赶紧养好,不然考试都没法握笔。
“你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临走时许廷宵不经意问:“你在哪遇到的野狗?什么毛色的?”
沉迷书中的赵寒露头也不抬,她正看的认真,随口回道:“就刚出昌盛村的那条路上,什么毛色的倒是没注意,怎么了?”
许廷宵若有所思的点头,发觉屋里的人根本没看过来,回道:“没事,我一会就回来。”
出门时许廷宵又拿走一块小红薯,没有像之前那样剥皮,而是用嘴咬掉外皮就开吃,两口解决掉,把红薯皮随手扔到路边垃圾堆。
他拍拍手上的焦灰,又抹一把嘴,把手揣兜里往村头走。
丁传家门口。
许廷宵在院外喊他:“串儿子,串儿子。”
喊了几声没人应,他抬手拍院门,哐哐哐的声音响起,院里终于传来声音,却不是丁传的。
是个中年人,裹着个军大衣,双手哈着气小跑着来开门:“谁呀,来了。”
院门打开,许廷宵向里面看一眼,问:“串儿子呢?”
中年男子看清拍门的是谁,脸上堆起和蔼的笑:“是老许家那小子啊,找我家串儿子?串儿子出去了,说是跟幺子抓鱼去了,这大冷天的能抓个什么鱼?人都冻的不想出门,别说鱼了,都躲起来了。”
许廷宵听到串儿子不在家,心底啧一声,又听到是跟冯幺一块出去的,得,在一块省事了,省得他跑两趟找人了。
他点头:“行,我去找他们。”
后头中年男人双手揣进军大衣里,看了看天,小声嘟囔:“这么冷的天,也就你们往外跑。”
许廷宵直奔村子后面的那条小河,他们经常来这里玩,一听他们俩去抓鱼了,他就知道在这里。
果然,还没到地,老远就听到他们俩的声音。
他走过去,看到那两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嘴里商量着怎么抓鱼。他摇头,商量到天黑也抓不到鱼,这两人空手来抓鱼,只能空手而归。
“捉几条鱼了?”人未到,声先到。
“老大,你怎么在这?”丁传回头。
冯幺挠挠头,傻笑:“嘿嘿,一条也没抓到。”
“走,带你们找个乐子。”
昌盛村村口。
几人一手拿着麻袋,一手拿着两个铁锹,这两人正是丁传和冯幺。
许廷宵拿着一根绳子和一兜肉骨头,他把绳子扔给丁传,右手拇指食指放到嘴边,吹出一声口哨。
吹了几次也没见野狗出现,他拿出一块骨头,往杂草里走,走一圈没发现野狗,倒是发现不少野狗从中穿过的痕迹。
几人扩大范围,朝着三个方向走。
不一会儿,冯幺那边传来喊声。
他们俩连忙跑过去,只见庄稼地里那只野狗在撕咬一个小女孩,旁边的妇女在徒手拍打野狗,拍一下,退一下,想上前又不敢。
女孩哭的很大声,双手扒拉着土地,嘴里喊着妈妈。
路上有被撕掉的衣服,看情况,小女孩是从路上被撕咬到庄稼地里的。
三人二话不说,冯幺把铁锹递给丁传和许廷宵,许廷宵接过后三两步跑到地里,朝着野狗的头拍过去。
因为野狗嘴里咬着小女孩的腿,他收着力道,没敢出全力,怕伤到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