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凯文笑了,无声的大笑,靠在椅背上:“行,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行动来证明吧。关于倩倩,你放心,我把她当妹妹,我不会让她难过,我要让她心悦诚服的把我当朋友。”
“敢问一句,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嗯,三个。”
“都是在国外交的吧?”
“是。”
修梵冷笑一声,不说话,喝茶,有些冷场。
梅凯文问:“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买书还是?”
“不知不觉就过来了。本来是想逛街的。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休息吗?”
“我今天有个客户,事情完了不想回家,就来这里了。这里我常来,离我办公室近。”
修梵说:“那我干活了?”
“行。”梅凯文点点头,也翻开一本书来。
五点半,冷春燕发消息给修梵,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好准备晚饭,修梵回复马上就回,站起来扭一扭腰,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梅凯文问道:“你的工作做完了?”
“还差一点点。不过小冷他们等我吃饭,我得走了。”
梅凯文道:“可我想请你吃晚餐。”
修梵笑一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我一个人吃饭无聊,吃不香。”
“对不起了。我还是得回家。”
梅凯文站起来,盖上书,帮着修梵收拾东西,突然看见修梵电脑上的译稿,很自然地读起来,一边表扬译文很生动,同时指出几个地方,说英语为第一语言的人,在哪几个地方会怎么处理。修梵起先还很不屑,甚至有点嫌他鲁莽,但是一听他的解释,她深以为然。那几个地方,她个人也觉得不大对劲,一来没有时间仔细推敲,二来,即使再怎么思考,查阅资料,也想不出梅凯文给出的那样好的建议。这就是海龟的优势。修梵对待工作,对待英语,对待翻译,十分严谨谦虚,不耻下问。梅凯文能够给她指出问题,提出改正意见,这对她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她坐下来,用学生向老师虚心求教的真诚态度,请梅凯文给她指出更多的问题。
梅凯文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嘻嘻一笑:“你陪我吃饭,我就给你校阅你所有的译稿。”
“真的?”她双眼发亮。
“那当然。”
“你每天工作那么晚,有时间吗?”
“我都是五点半下班,之后就没事了。”
“走,咱们吃饭去,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她高兴得很,像个孩子,满脸都是笑。
“不管谁请,先走吧。”
走出咖啡厅,修梵给冷春燕打电话,说她有约,不回家吃饭了。梅凯文请修梵去吃香辣虾,他照例为她剥虾,邱之浩却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口气着急:“修梵,你在哪里呢?我在你家楼下,你开开门。”
修梵看一眼梅凯文,皱了皱眉头:“老邱,我不在家。”
邱之浩道:“哎呀,小梵,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躲着我,给你发信息你也是爱答不理。可是我并没有逼你呀,没有要求你要怎么样呀。你就当我是个普通同事,普通朋友,咱们见一面,说说话,我吃不了你的,你何苦这样嘛?”
修梵不耐烦:“我真的不在家呀!”
梅凯文提高声音问一句:“谁呀?”
邱之浩安静了几秒,问道:“你真不在家?”
修梵道:“我不撒谎。”
“跟朋友在一起?”
“我哥。”
“那我不打扰你们兄妹了。不过,小梵,咱们说好了,周末,下个周末你培训一结束,我请你吃饭,你不许拒绝,不许不来,听见没有?”
“行。”
修梵挂掉电话,梅凯文看着她,坏坏地笑:“我成你哥了?”
修梵脸一红:“这个人特别难缠,话很多,我不想跟他做过多的解释。”
“是你的追求者?”
“是。”
“帅吗?”
“我们这个年纪不问帅不帅,而是问身体是否健康,心脏是否结实。”
梅凯文哈哈笑:“那他健康吗?”
修梵一本正经:“应该健康。”
两人哄的一下笑出来。
吃过饭,两人去了梅凯文办公室,帮她润色译稿。他讲解的时候,谦虚中有自信,有找她商量,也有不容置疑。一个词语,她提出异议,他给她讲这个词语在英语本土国家用法来历与习惯。她原以为,他只是一介医师,按照正经排位法,他连正经医生都算不上,只相当于江湖郎中,不曾想谈吐之间,他竟然是个很博学的人,政治,经济,哲学,逻辑,历史,电影电视,各类小说,信手拈来的样子。修梵也读过不少书,但读过就忘记了,像梅凯文那样能引经据典,连古文也能脱口而出的水平,她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