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陪你了,实在抱歉啊。”说完拍拍冷春燕的肩头。
“没关系,我也是顺便逛逛,消消食。”冷春燕笑道。
贺伶俐甩着长头发走了,在转角处就拿手机打电话。冷春燕跟在后面,看着她上了彭钊的车,一同离开。冷春燕颓然转身,欲哭无泪,沿着街道,和着人群,像木偶似的往前走,走到街道的尽头又折回来,这样来回反复,直到腿酸了,才懵懵懂懂挤公交回家。
言欢欢给冷春燕挑了衣服,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冷春燕一脸堆笑,抑制不住微笑的样子,心里一方面替她高兴,一方面觉得自己孤独。冷春燕走后,随着铁门关上的声响,言欢欢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嚼着棒棒糖,一手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没有一个频道是吸引人的。袁剑的脸和他的声音,像蚊子的尖嘴,一寸一寸地叮进她的心里。她想念他,无法控制。自从上次分开以来,他们之间没有信息往来,没有电话,没有微信,没有□□聊天,好几次每当她拿起手机,想起袁剑说的“小心”和他“母夜叉”老婆的声音,言欢欢胆怯了。可是此时此刻,在夕阳西下的屋子里,她顾不得他警告她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也顾不得他的老婆,曾让她感到害怕的“母夜叉”粗糙的声音,波纹似的荡得远远的,远的没有力量。她抓起手机,稍一犹豫,就发了条信息给袁剑:“袁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学生,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你。”她打算好了,如果那边真的打来电话或者发来信息问她有什么问题,那表示他不方便,他老婆在身边,她会立刻翻开课本,找一个课后的问题请教他,反正他老婆也不懂。当然最坏的情况是,他压根不理会她。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两分钟之后就给他打了电话,刚“喂”一声,她就哭了。他慌忙哄她,说他也十分想她,要马上见面。最后定在西城区的一个酒店见面。
她高兴得跳起来,换上新买的性感内衣裤,淡粉色V字领连身裙,戴个帽子,蓝色墨镜,黑色单肩小挎包。他要她打车,快,不用倒车。他给报销车费。
一见面,没有她预设的洗澡,也没有他给她吹头发,她给他按摩,甚至没有机会向他展示她黑色蕾丝边的内衣。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喘着粗气,说“宝贝,我想死你了!”然后吻她,到处咬她,下手极快,一把拉下她的内裤,直入主题。她还没上来兴致,他就结束了。他匆匆穿上衣裤,一边喘气一边说:“宝贝,对不起,我是偷偷出来的,我得回去了。房费我付了,你一个人待着也行,也可以叫你的好朋友过来陪你。在这里睡一晚比在那个老房子里舒服。这差不多相当于四星级的酒店呢。”
她平躺在床上,一边裙摆拉高压在手臂下,露出半边□□的身体,长而洁白的腿。连衣裙的上半身在胸口处皱成一堆。她眼睛看着纯白的天花板,耳朵听着他说话,感觉在梦里。他去卫生间照了镜子,梳理头发,确保与来时一样,确保没有掉落的女人的长发,闻了闻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出门来,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宝贝,你要乖哦!我知道我的宝贝最识大体了。”说完便匆匆出门,门一关上,她就听见他阿谀奉承的声音:“老婆,对,对,对,马上回家。”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来之前想要好好抒发的想念之情,像被淋湿的木柴,再也点不燃,只是不停的冒湿烟,堵在她的心里,喘不过气来。她以为的爱情,原来不过是原始欲望的满足。
她支起身子来,从小挎包里翻出手机,翻了一圈联系人,只有冷春燕可以联系。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冷春燕正木头似的在街上闲逛。一听到冷春燕的声音,言欢欢嚎啕大哭,所有的坚强,不在乎,假装,全部土崩瓦解。她那时候就想要一个肩膀,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冷春燕吓的一个激灵,从木然中醒过来。问了地址,就打车朝言欢欢的酒店赶去。
两个同住一屋的姑娘,在酒店里见面。言欢欢哭够了,带着哭腔控诉跟袁剑的见面还不到二十分钟,控诉袁剑如何的混蛋,满嘴甜言蜜语,爱情至上,实则就是为了上床,解决生理需要。她控诉她看人的失败,控诉她看错了爱情。冷春燕坐在沙发里,双腿盘着,看坐在床上的言欢欢哭红的眼睛,不停淌的眼泪,她无声地愤怒,可是有什么用呢,她认不得袁剑。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言欢欢,只是淡淡的说:“欢欢,可能今天是我们俩都倒霉的日子吧。我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记得我出门前你要我速战速决,把彭钊拿下吗?我是拿不下了,因为我的闺蜜先拿下了。”
言欢欢立马停止了哭声,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回事?”
“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两个人不对。应该说我看出来我闺蜜表现得不对,我不是很了解彭钊,但我太了解我闺蜜了!我们十四年的感情,那都不是盖的。我们好到什么程度呢?她哪一个脚趾头动,我都清清楚楚。吃饭的时候,她看彭钊的眼神,只一个,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有问题。我当时还心存一丝侥幸,以为我只是看错了,或者是我太过于紧张培训,眼神不好。我找借口借用了我闺蜜的电话,看着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暧昧,露骨,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