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墨蕊荌和艾瑞克经历了太多,他们这次打算出去好好玩玩,把一切的一切都忘掉。
坐了近14个小时的飞机,到了肯尼亚——这个被赤道和东非大峡谷纵横穿越,被称为东非十字架的国家。第一站是首都内如碧,他们没有出机场,直接转机去了马赛马拉(Masai Mara)野生动物保护区,那里是动物大迁移经过的地方。
这里的旅馆是一层结构,许多房间连在一起,奇形怪状,但里面非常现代化,工作人员的服务也很好。旅馆的前后都是大片的草地,放眼望去,无边无际。
七八月份的这里正是冬天,但白天气温六七十度,非常舒服。由于海拔较高(一千多米),入夜,气温便很快下降。墨蕊荌和艾瑞克赶到旅馆时,已是深夜,穿着夏季衣服的他们俩都被冻得直打哆嗦。
第二天早上,墨蕊荌和艾瑞克九点多钟才起床。里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他们这里去看动物的车辆有早上和下午晚些时候两班,这是根据动物的出行规律,因为中午太热,动物都在树林里休息。不过大迁移的动物,中午也不休息,他们白天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
吃过早饭,他们租了一辆汽车,向大草原深处驶去。司机是一位50多岁的瘦高黑人,穿着一套旧得发黄的深蓝色西服,看着和鲜艳的大红或橘黄色的本地服装非常不同。他头皮锃亮,不知是秃的,还是剃的。司机告诉他们,去看大迁移最好的去处在劳尔坡处的马拉河畔,那里河道较窄,河水不是太深,许多动物都经过那里过河。
在通往劳尔坡的路上,他们看到许多零零散散的动物,艾瑞克拿着一个有长聚焦镜头的相机不停地照相。司机告诉他们,等他们看完大迁移后,他会停车,让他们去近距离地接近这些动物。
他们在草原里开了近一个小时后,开始听到动物的叫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司机说到了。他们下了车,站在一个高坡上,看见有一大片长着牛头马面的动物在过河。司机告诉他们,这是角马,是这场大迁徙的主力军。
这里已经停了好多车辆,大家都在不停地拍照。可能由于地域宽的缘故,在现场地面上观看,倒没有电视上放映出的那种恢弘气势。
那一大群角马过河后,后面又稀稀拉拉地过来一些角马和斑马。那位司机说现在有点早,再过一个月会更壮观。
墨蕊荌注意到有几只角马好像是被鳄鱼咬住,拖到水下溺亡了,整个身体漂在水上,向下游漂着。岸边站着的几只狮子、小柴狗和秃鹰,对着水中的猎物虎视眈眈。
在回去的路上,司机把车停在几只长颈鹿旁边。长颈鹿丝毫没有被打搅的感觉,依旧悠闲地吃着几棵沙枣树上的叶子。
离开长颈鹿后,他们又遇到了一大群头上长着尖角的水牛。司机告诉他们,水牛虽然不会咬人,但也很危险,那牛角和牛蹄子都力道十足,被顶一下或踢一下,都有可能丧命。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每天都乘车在草原里找动物。他们近距离地观看到了狮子、金钱豹、犀牛、野猪、大象、河马、斑马、瞪羚、鸵鸟、灵猫、狒狒 ... ...
尽管每天都能看到弱肉强食的血腥场面,但这里的大小动物好像都自由自在,泰然自若, 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在这里,他们也看到了几棵看着非常另类的憨憨傻傻的猴面包树和龙血树。猴面包树的树干像是立在地上的巨大的装满面粉的布袋子,袋子顶端长着和躯干非常不匹配的小小树冠。龙血树则像是一个立在地上的胎盘,密密麻麻的枝干像是那从大地母亲的子宫伸向胎儿的血管。
他们的第二站是纳库鲁湖(Lake Nakuru)。这里有好几百种野生鸟类,特别是那上百万只的火烈鸟,是这里的一大奇观。另外,这里风景如画,墨蕊荌和艾瑞克都非常喜欢,他们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
他们的旅馆——道斯别墅(Doss Lodge)建在一个高坡上,也是只有一层的建筑,不过所有的房子都是蘑菇形,外面的颜色有红、浅黄、棕、橘黄和月白几种。房子前是整修精致的花园,房子里的设备和摆设都非常现代化。
墨蕊荌和艾瑞克的房间是一个红色的蘑菇间,房间的前后都有玻璃窗隔起来的围廊。透过后门,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的纳库鲁湖和湖对岸的几座小山。湖面上有无数只鸟在飞翔。
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他们两个在道斯餐厅里,吃了顿晚饭,是当地的传统食物Ugali搭配着烤肉和豆角,做的非常美味,墨蕊荌和艾瑞克都很喜欢。
吃过饭是傍晚6点多种,他们回到旅馆房间,透过后窗,看到夕阳像一个大火球,霞光万道,把天空的云朵染成了金色和火红色。夕阳之下的纳库鲁湖波光潋滟,湖面上千万只野鸟在翩翩起舞。
“太美了!太美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叫着。
听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这里属于安全地带,附近没有猛兽,所以他们决定到外面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