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朝大夫问道:“他伤势如何?”
大夫摆摆手:“皮外伤,无大碍。”
楚潇示意白无霜去交了诊费药费,这才坐到一侧:“说吧,和谁打架了?”
小周支吾几声,不情不愿道:“和城防兵打起来了,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楚潇:“白无霜不是让你去盯着郡守吗?你怎么和城防兵对上了?”
小周听到这话便来了劲儿,挣扎着起身说道:“我是去盯着郡守的,但我瞧见郡守抽调了两支护城兵出来,我心觉奇怪,就想看看郡守要那么多人干嘛。”
“结果却发现郡守将那两队人马派去了通往城西的商道上,又将商道封了起来,对外只说是商道的过河桥塌了。”
“我就纳闷了,近几日没水没洪的,好好的桥怎么会塌?我不信这个邪,悄悄入了商道,你猜我看见什么?”
楚潇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们将桥拆了?”
小周拍手叫绝:“楚掌柜真是料事如神!我亲眼瞧着他们将好好的桥给拆了!”
“那过河桥在那几十年了,我爷爷还说修桥时他也去帮了忙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护城兵糟蹋它?我自然是上去阻拦了,结果就……”
小周疼得呲牙咧嘴仍是忿忿不止,楚潇摇头苦笑,螳臂当车何其艰难。
白无霜交完了药费,回来招呼道:“楚掌柜?”
楚潇向他颔首,又劝慰叮嘱了小周几句,这才起身与白无霜出了医馆。
二人立在医馆门前,望着凉州晨间的绚丽朝霞,心中迫意不弛反紧。
白无霜:“郡守为何要拆商道的桥?”
楚潇回想起前几日在花楼里听见的对话,冷笑道:“忆安军营在凉州城西隅,通往城西只要两条路,如今商道的桥没了,要去军营就只能走官道了。”
白无霜:“莫非郡守在官道也有动作?”
楚潇沉默片刻后嫣然一笑:“话说回来,官道上的齐老板也好久未见了,不如我们去看望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