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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截糊(1 / 2)

瑞安没忍住,噗嗤喷笑。

程霜河横眉一扫,厉色瞪来,也没让瑞安憋住。

他赶紧给自己加了个冷静咒,朝程霜河抱拳求饶。这才重新去听那两人的谈笑。

那个声音洪亮的笑了老半天,笑完,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这个尚且还能接受,据我所知,还有另几个服了那药丹后举止怪异的。”

说着也喝了口茶润嗓子,润完接着道:“这第一个,乃是一位差点入土的八旬老妇,现下虽已康健,却得了个梦游的毛病,每每睡至三更便跟个僵尸般蹦跶着去镇外池塘跳河。哎呀呀,大半夜的披头散发,那一身白衣蹦来蹦去,想想就瘆得慌。据说,还差点儿把一个更夫当场吓死。不过,她每晚都跳河居然没被淹死,你说怪也不怪?”

咂咂嘴,又道:“还有两名得了肺痨的男子,正巧是父子俩。他们同时服了药丹,也几乎同时病愈,本来是件举家同庆的大喜事。然,从他家后院小婆娘口中却传出一个笑话事儿。你猜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盏,不说话了,任凭那粗嗓门猜了一件又一件,就是不开尊口。

这关子卖得好,除程霜河专心为冷雨行护法,无心关注,瑞安和另几个少年早急得如坐针毡。

许久,才听粗嗓门男子好似茅塞顿开,乐道,“不会吧,可是,那档子事儿?”

“嘿嘿嘿。没想到吧?不过,凡事儿都有两面,过了却是不好,现下那家的婆媳二人都在闹着要和离呢!真是稀奇了。”

听到此处,这边听稀奇的几位少年当即绿了脸,尴尬地纷纷左顾右看,引得瑞安差点儿又笑起来。

至于随后,什么差点夭折的八岁小孩,活过来却总爱学公羊叫;什么服了毒也被救回的闺房小姐,却成了只要见到红衣之人便发疯以头相撞。瑞安他们皆是听得兴趣索然。

许久,终于听那男子一一列举完毕。那粗嗓门男子忽然有感而发,总结说:“所以呀,凡事儿不可尽信。谁知那女瞎子到底卖的是个什么药丹?还什么神医门的壮骨丹?我看呐,八成是哪个不入流的丹修仿造出的残次品,让她打着幌子骗人而已。”

另一人也颇赞成,道:“嗯,有几分道理,不过,能以假乱真也是本事。不瞒你,我闻过那药香,这玩意可不好糊弄人。”

粗嗓门男子又笑,“得了吧,你要信你信,反正我不上当。哎呀,时候不早了,多谢你的茶,改日再聚。”

说完他举起一盏极浓艳的香茶,仰脖一饮而尽,便抓起拐棍儿,一笃一笃地蹒跚而去。

片刻,那边厢又传来一声叹息:“唉,真是个倔驴!谁不晓得正经药铺卖的药丹最靠谱?可也得先有那个财力才行呀,大哥!”说完,也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走后,冷雨行入定的动作又过了片刻才松快。

一直憋着话茬的其他人总算能开了口。

瑞安先道:“方才他们说的壮骨丹,可是神医门的壮骨丹?唉?三师兄,你家亲戚不是也有开药铺的吗?可曾听说还有别的门派炼制壮骨丹?”

三师兄叶冲摇头,“我也正奇怪呢,这壮骨丹虽在咱们仙诀山并非稀罕物,但到底名贵,流入民间药铺亦不常见。毕竟,这玩意儿凡人也无福消受。四师弟,你父亲也是丹修吧?有没有什么听闻?”

老四穆知拙想了想,慢吞吞点头,说:“前些时候我在家书飞符中听我父亲提过一嘴,说是神医门的唐门主送了五颗药丹给月影宗的老友。这甲子镇便是月影宗的驻地之一,流出几颗也不稀奇。”

瑞安闷哼一声,不屑道:“又是月影宗,一个二流门派,天天跟正统仙门攀交情,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路子。”

叶冲笑笑,劝解他,“小师弟,晓得你嫉恶如仇,不过这一点你倒是冤枉月影宗了。你年纪小,有所不知,月影宗宗主的祖父亓岚崖,曾是神医门的长老之一,只因当年唐门主误入魔障,差点走火入魔,正是亓长老不惜以自身修为献祭,才救了唐门主出来。故而,唐门主便对亓长老的后代格外照拂。”

旁边的老五李安燃也有耳闻,接话道,“是了,不止是与神医门有渊源,其实同我们仙诀山也颇有渊源。现任月影宗宗主有个宝贝独子,名叫亓照,字玄镜,他有个亲舅舅不是别个,正是咱们仙诀山第二峰的掌峰,楚河山人。”

“哈哈,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叶冲忍俊不禁,拍拍瑞安的肩头。

瑞安不语,看向冷雨行。

踌躇了踌躇,转向程霜河,说:“二师兄,我总觉得方才那人所言的壮骨丹,以及那卖药丹的独眼女瞎子不简单。我方才也看见那独眼女子了。她身上穿着的校服,似乎有医修道宗的隐纹,瞅着很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我也说不上来。最奇怪,她牵着的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人,可见必然有鬼。”

接他话的却是冷雨行,只见冷雨行对程霜河微一颔首,衣袖轻飘豁然起身,又将身后长剑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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