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瑞是被吓醒的。
他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巷，从来都是在温柔乡里舒舒服服的睡去，心满意足地醒来。哪像今天这般，会在女人的尖叫声中惊醒。
当他看到床边站着的林钰寒和玉春娆时，顿时缓过神来。
“你先下去。”
他呵斥着在他床上裹着被子的女人。
如果只是被林钰寒看到倒也没什么，只是玉春娆这个小姑娘还没及笄呢，就撞到了这些事。
不过倒是也没看见她的脸色有多么的不好，反倒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林子瑞纳闷的是，昨晚他明明是醉了酒，倒在了床上不问世事，怎么醒来怀里多了个漂亮姑娘。
莫不是他喝醉了，还去给自己找了个暖床的丫头？
林钰寒看了眼退下去的女人，眼神冷了几分。
“林子瑞，你总有一天得毁在女人身上。”
玉春娆第一次听见林钰寒说这么严肃的话，不由看了退出去的女子一眼。
只不过，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她只是来找林子瑞借钱和人的，其他的事，同她无关。
“你快别说了，我口渴，你快点儿给我弄点水来。”
林子瑞再次躺了下去，宿醉导致此时的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林钰寒嘴上虽然数落着他，但还是走到了圆桌前，给他递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林子瑞才觉得整个人好了很多。
林子瑞看看林钰寒，又看了眼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玉春娆，问道：
“你来找我有事？”
林钰寒摇了摇头，玉春娆便说明了来意。
“也就是说接下来，你准备在街头给那些个姑娘们造势。”
玉春娆点了点头，赞许道：
“不愧是瑞小王爷，理解能力真棒！”
林子瑞本就是个喜欢听好话的人，玉春娆马屁一拍，他便欣然同意了。
只不过原先林钰寒的脸在这一刻变得得更臭了。
玉春娆明显地感觉到了周边氛围的变化，但她不甚在意。
“那我先走了，瑞小王爷，我先去看看场地，下午记得找人来帮我搭舞台。”
林子瑞点了点头，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方传来一道冷冽的视线。
“我这就起了，你别这么幽怨地看着我了。”
林子瑞揉了揉太阳穴，他可不想被林钰寒的眼神给杀死。
“好好查查今天的女子。”
留下这句话，林钰寒便甩了甩衣袖离开了这里，独留下林子瑞一人，在该起床还是不该起床的途中凌乱。
—
玉春娆没有想到林钰寒会跟着她们一起去看地方，甚至还提了几点建设性的意见。
只不过，他全程臭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八五百万似的。
玉春娆能感受得到，但并不觉得他的臭脸同她有关。
所以当她看到不远处有小贩在叫嚷着卖桂花糕的时候，她开心地拉了拉身旁人的手，说道：
“杏儿，那个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可惜她没钱，不然一定去买来尝一尝。
见对方半天没有回应，她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时候哪还有什么杏儿，只剩下林钰寒站在她的身后，同她大眼瞪小眼。
玉春娆悻悻地收回了手，状似不经意地挠了挠头，尴尬地抱怨道：
“杏儿又死哪去了。”
林钰寒原本心里堵得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只是看到她去找林子瑞这件事格外的不爽。
但就在刚刚，她的手与他相握时，那么一瞬间，他便释然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是甚少有的体验。
林钰寒握了握拳，看向了不远处，有个小贩正推着一个小车，车上面放满了许多精致的甜品，桂花糕只是其中的一种，乍一看上去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他没多想，便走到了那个小贩面前。
“都来一块。”
他淡淡说着，随后便从腰间掏出了几个碎银，给了那个小贩。
“客官，多了多了。”
小贩一边接过银子，一边从小推车边上的抽屉里取出了几个铜板，准备找给林钰寒。
但很显然，他只接过了用油纸包好的糕点，并不打算收那几个铜板。
“他不收，给我好了。”
玉春娆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笑眯眯地接过小贩递过来的铜板，收进了自己的腰包当中。
“林将军，以后有什么不需要的铜板呀，还有不值钱的玩意儿都给我好了，多多益善。”
玉春娆依旧笑眯眯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腰包，原本扁扁的腰包此时也因为几个铜板的入住而变得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