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场景,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般意气风发的哥哥,她一定会护着他不被人暗害的!
“你什么时候嫁给我?”耳边突如其来的热流和低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激灵。
拜堂是最热闹的时候,不分男宾女宾,想来看的人都能来看,所以慕·没见过世面·亲王,也跑来凑这个热闹,主要还是来看着小丫头不被别人勾走。
最初的惊吓过后,云青神奇地发现她竟然没有以往那般生气,果然人的承受能力是被锻炼出来的,云青面不改色地说,“不可能,你找别人吧!”
“……”小丫头太坏了!
裴行之捂住心脏,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可怜可悲了。
绿芙这次清楚地看到了裴行之的动作,整个人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人果然是个登徒子!在朋友的婚礼上调戏朋友的妹妹!
这么想着,绿芙把那挂在玉清院桃树上的葵花鹦鹉小黄也一起恨上了。
婚礼进行得很是顺利,拜堂结束之后,新人便被送入洞房,去行后面的礼。
一院子宾客都散了,该去吃饭喝酒的去吃饭喝酒,这场婚礼也喜庆又平静地结束了。
经历过前世的风雨飘渺,对云青来说,这样的平静和普通是最难能可贵的。
她的好心情却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她在往前院走的男宾中间,看到了贼头贼脑到处瞄的薛致松。
“那家伙对你贼心不死呢!上回把他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天,没想到还敢来云府找人!”裴行之说这话,就站到了云青面前,挡住了云青。
“?”云青有些意外的看着裴行之,只见他确实一脸认真,没有胡说的样子。
“他找我作甚?”他不是喜欢男人么?后面的话云青没问出口。
裴行之有种把眼前一脸懵懂的云青狠狠揉捏一下的冲动,他媳妇儿简直太……可爱又可气了!平时那机灵劲儿呢!
“他找的自然不是云家四小姐,而是云轲那个远方亲戚!”
被这么一提点,云青想起了自己先前是穿着男装与薛致松遇上的。
——难不成他看上了自己男装的样子?云青大胆猜测。
裴行之仿佛能懂她在说什么,肯定地点点头说:“你放心,今天我再把他打一顿就是,总能让他大半个月下不了床。”
云青:“……”
绿芙:“……”这登徒子还教训起另一个登徒子了?
回到院子里,祁氏拉着二十年没见的娘亲和妹妹哭红了眼睛。
当得知云青买了宅子,祁氏拉着她谆谆教诲了好一阵,说来说去就是未出嫁的女子不能置办产业,这会被当成不安于室云云。
云青表面上虚心认错,心中想着下次还敢。
祁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与外孙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燕儿,”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想起儿子的祈求,最后还是艰难开口,“你大哥的三子是个能读书的,只是商户之子不能参加科考,你看这是事能不能…”
云青一听就知道外祖母是什么意思了,商户最是被人看不起的,人往高处走,谁家也不愿意世代做一个被看不起的商户。
这也是为什么祁老爷宁可出价值连城的嫁妆也要让祁氏嫁进侯爵府的原因。
“外祖母,我母亲一个后宅女子,我爹也只是个四品官员,科考这事儿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可以走走路子,安排表哥去国子监读书,听说在国子监只要拿下三科第一,就可以不论身份得到乡试的机会。”
母亲在云家本就艰难,她知道云家不可能帮祁氏一族什么忙,所以还是得看表哥自己的本事如何了。
“这样就够了!元儿定能取得三科第一的!”大舅母一听还有机会,便喜笑颜开。
国子监三科甲等可以不论身份参加科考,说起来看似深明大义,但其实谁都知道,能进国子监读书的,身家背景怎么可能差,这也就是为了给那些单纯的人们一个皇帝很是圣贤的印象而定下的规矩。
毕竟至今还没有哪个国子监的三科甲等的身份,是不可以参加科举的。
不过有了这样的规定,那她钻个空子,皇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这规矩是皇帝为了名声好听而立的。
等到晚饭的时候,云侯爷和林老夫人才见了祁氏娘家父母和兄嫂,还把话说得漂亮:“亲家母,今天事忙,下头的丫鬟忘了跟我说你们来了,这不刚接到消息。”
祁老爷好歹是生意场上混了一辈子的人精,看得出这二位亲家对他们是故意怠慢,但他也不能跟亲家生气,谁让人家是侯爵呢。
而且祁氏一族在南方生意能做得这么顺遂,也是因为背靠云侯爷这个亲家,地方官员没有为难,有了这层利益关系,他就算再被怠慢,也只能笑脸相迎。
“理解理解,我们家办个什么喜事,我们也是忙得经常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