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苦又压抑。
今生,她不会再委曲求全下去了。
看见云青从侧间出来,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看,冉成芯立即收敛了脸上不屑的神色,变换成一副高傲的嘴脸,看向云青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哟,还有脸跟我甩脸色?你是不是早就有了相好的野汉子,所以才害我哥意外落……”还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冉成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侧间出来的裴行之,眼里皆是震惊之色,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
看他衣衫整齐,并且衣料和绣着的花纹都是非富即贵之物,想必是某个富商家的公子哥吧。
冉成芯的心似是被蜜蜂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但有点疼……为什么优秀的男子都喜欢云青!
二皇子也是,这位公子也是!他们为什么都喜欢云青!
围在冉成芯周围的,都是冉家的庶女,在她身边帮腔造势的附和起来。
“那位公子是谁啊,难道真是云小姐的相好?”
“容貌绝佳就是好,即便前脚被退了亲,后脚就能找到下一个……”
“这位公子长得比我家三哥还要英俊,怪不得云四小姐会陷害三哥坏他名声。”
“……”
其他侧间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出来看好戏,绿芙见状跑过来站到云青旁边。
围观的人群中议论纷纷,云青嘴角轻起,冷冷的扫视了四周一圈。
“冉成芯,你是不是经常在书店私会情郎,才会对他人恶意揣测?你哥买凶杀我的事情,我没有报官抓他,你就觉得是我云青心里有鬼才不敢?我与你冉家如今毫无关系,你不要口口声声把我和你那殉情的三哥捆绑在一起,这平白坏了我名声可不好。”
绿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当日冉三公子殉情可是很多人都看见的,难不成我家小姐还能逼着冉三郎殉情?你们冉家这是恶人先告状,抹黑我家小姐清白!”
“绿芙!”云青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定定地看着冉成芯说,“我们去报官!我这个被买凶的苦主,要请青天老爷把冉三抓起来审问,对有些贱脾气的人,你越对她好,她就浑身不舒坦。”
“你!”冉成芯气急了,抬手就要打绿芙。
可手抬到一半,却惨叫一声,右手有气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大叫:“谁!谁打我!有人用暗器打我!”
“有人用暗器打你,那你就去报官!在书店大吼大叫一点规矩体态都没有,冉家家教果然一般。”
冉成芯怒从心中来,恨不得扯着云青的头发狠狠打一顿,但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她生怕手被打出个好歹,便不再纠缠。
冉成芯骂骂咧咧地在一众庶妹的簇拥下,去看上医馆去看手臂,云青大概能猜到暗器是谁投的,但她一点不想感谢。
这一切都是因谁而起的呀!
“绿芙,走。”
云青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个男子,步履平稳地走出书店。
她似乎…生气了?
裴行之看着云青甩袖子离开的背影,收敛了笑容。
瞧热闹的公子小姐们,眼看热闹已经结束了,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他们没有看到云青和裴行之说话,但冉成芯试图抹黑云青名声的部分可看得清楚。
第二天,这事儿又在尚京成了谈资,许多人都开始觉得这是冉家故意的,用抹黑云青的法子来让冉成仁对未婚妻的背叛顺理成章。
京中再次对冉成仁和冉家进行了一轮口诛笔伐,而买凶的锅似乎也在冉成仁头上扣稳了。
……
“四妹,房子我已经找到了,长乐赌坊里找到的,三进的大宅子六院六十二间房,还带一个花园,就在红布街鹊子巷。”
云青把摇椅搬到了桃树下,躺在摇椅上让两个粗使丫鬟给她扇扇子,手上撸着上午洗干净了,这会儿又白回来的小白,就见云轲满脸兴奋地跑进来。
正是天气炎热之际,云轲跑的脸颊微红满脸薄汗,眼神灼灼很是一派青春洋溢之色。
闻言,云青挑眉,把那调皮的小白放到摇椅上,走过去与云轲一同坐在了石桌前,吩咐道:“绿萝,给四哥端一杯冰镇果子露。”
“那宅子之前是京郊一个地主家儿子的婚房,因为地主的儿子在长乐赌坊输掉了所有的家产,不得不把房子抵押给赌坊还债了,甚至连他老地主在京郊的房产田地都被赌坊收走了……老婆也被赌坊老板……”
越说,云轲越是后怕,他之前被几个纨绔朋友拉去长乐赌坊赌过两回,只是那次身上带的银子少,两次虽然都赢了,但总体就赢来了不到十两。
第二天他拿着跟大哥借来的五十两去赌博,要不是出了妹妹的事情,他拿原本要用来赌博的钱去买了狗,会不会也像那地主家的儿子一样,越赌越上瘾……
“价钱呢?”云青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