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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她终于懂了母亲的不容易和痛楚,但那时母亲已经不在人世……
“谢谢娘亲,以后我会好好打理铺子的。”
母女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儿,云青才告辞回她自己的玉清院。
祁氏则是抱着软枕大哭了一场,她的女儿懂事了,但这懂事的代价太大了,仅一天的时间,女儿的眸子里少了往日的光彩,那双像极了自己的双眼里,多了愁容多了沧桑……她的女儿才十四岁啊!
……
这边云青抱着两本账本,揣着一千两银票,领着绿萝刚到玉清院门口,就看见一个雪白的小雪球朝着自己奔来。
“呀!”云青高兴地蹲下来把地上的雪球抱起,欢欢喜喜地进了院子,“哪里来的小奶狗?”
“是裴…是我…买来玩的,拿来给四妹炫耀……”云轲从桃树下的石椅上弹起来,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今日在赌坊门口,偶遇一个抱着小奶狗的英俊公子,那公子不仅俊俏,浑身还散发着超然物外温润儒雅的气质。
这谪仙般的公子抱着的狗……奶白奶白的,绒毛随风微颤,看着就仙气十足。
心想妹妹说不定会喜欢,好说歹说跟了那公子三条街,人家才同意卖这狗给他……
而且还贼贵要卖一百两!大哥给的五十两赌资全用来买狗去了!就这还欠着那裴十公子五十两呢——愁啊!
“四哥你……”
云轲高高竖起的马尾辫在微风中被吹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极了母亲的桃花眼,英挺的鼻梁,与母亲相似的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如今只有十六岁,稚气未退的他还有些婴儿肥,让他原本就过于好看的脸,又显得阴柔了几分。
见他一脸忐忑地站着,云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狗送给我吧?我甚是喜欢。”云青抱着在她怀里呜呜呜地叫着,还不断扑腾的小奶狗,对云轲笑了笑。
这么好的哥哥,前世自己怎么就不懂珍惜呢?
老天!妹妹居然对他笑了!
激动的云轲立马没了形象,一张妖艳的脸笑成一团。
“绿萝,给四哥看茶,”吩咐了绿萝后,拎着小奶狗的后脖颈拿给绿芙抱着,也坐到了桃树下的石桌前。
“不…不用了,我…我改日再买好玩的来看四妹。”崔轲笨拙地站着,在云青含笑注视下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四哥,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抓蛇?”
“蛇?长虫?”
云轲一脸不可思议,心想完了,妹妹被打击得心里变态的,居然喜欢玩蛇了?
云青笑了笑没有否认。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夏天真是太烦了,走一走就出汗。
崔轲欲哭无泪,要是三哥知道他给妹妹找蛇玩,那真的腿都要被打断了吧……
“要不…我们换个东西玩?比如说狸奴?”
“就要蛇,如果四哥不肯帮,那我就找别人寻……”
“好!我去!”云轲立马打断,他去寻个无毒的菜花蛇总比别人寻的靠谱,“不过你要蛇来作甚?”
“喂狗。”
“呃……”
云轲倒吸一口凉气,本就嫩白的脸上血色慢慢褪去,那狗牙齿都没有长齐,软肉都不一定能啃得动,妹妹就要拿蛇喂狗……妹妹真的变态了!
……
正是夏季,蛇类出没的季节,只要耐心去寻是不怕寻不到的,妹妹下了最后通牒,两天之内要抓到十条菜花蛇。
第二天一早,云轲就带着两个侍从跑到乡下庄子上喝了半天茶,庄子附近的村民们就抓来了十三条菜花蛇,每条二十文钱买下后,宝贝似的拎着装了蛇的笼子,回了城。
云轲是不怕蛇的,尤其是这种无毒的菜花蛇,所以自己拎着也不怵,但怕吓坏了京城里那些个胆小的公子小姐,他还是找了个布把笼子罩了起来。
到城里时过了午饭时间,回家估计也没留他的饭,云轲便找了他常去的酒楼打算垫吧垫吧再回家。
“小二,给小爷一盘酱牛肉,红烧狮子头一份,醋鱼一条!再来一壶……算了,不要酒。”等下还要回去见妹妹,不能一身酒气地回去。
这边刚点了菜,心里美滋滋地等着看妹妹开心的样子,二楼就传来了让人极不舒服的声音:“这不是云四么?昨日妹才被退了亲,你还有心思出来找乐子呀?”
“你妹妹才被退亲了,我妹妹那是退亲,被退亲的是冉三!你葭二狗嘴里吐不出一句人话,难怪二十好几了还娶不上媳妇!”云轲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扬起脑袋便骂。
薛家二郎薛致松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轲美人震怒的样子,哈哈大笑:“那是爷不想娶,爷要是有那心思,姑娘们都得排队,要不你给爷跪下来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