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长亭在桉山挖了两个坑。
姜止庸的尸身就跪在安故棺材前,不时传来细细密密的嘟囔声,一会哭,一会又笑起来。
场面骇人。
“非一尘,有事看不见你,没事你围着我转,安故是不是去了你那?你把他还我行不行。行不行……”长亭最后一嗓子,把一旁姜止庸的尸体都吓倒了。
长亭愣是连踢带踹,将跪姿修理的非常虔诚,走过去靠在安故的棺材上,对着姜止庸骂了半个月:“没用的东西,跪都跪不好,你说,你是不是欠揍,你以为你死了,我就奈何不了你,我让非一尘把你扔第十九层去,听说第十九层是把魂魄分为十八个区域,每一个区域连接一层地狱之苦,以完整之魂共受十八层极刑。”
一场秋雨带着冰渣,彻底打醒了长亭,长亭终于想起来,将安故入土为安。
长亭亲自推着棺材进入墓坑,一捧一捧的泥土将安故的过往掩埋进长亭的心窝里,嘴上也没闲着:“快回家去,有风暴的时候别再乱跑,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不用想我。”
安故本体是只信天翁,被海风吹到中原后,他找不到了回家的方向,一直留在慢吞吞,把对儿孙的爱都倾注在长亭身上。
爱是相互的,长亭将为数不多的疼爱,化作她坚持的动力。
平时遇到海,她就会装满她随身那个大袋子,感动了安故,却苦煞旁人,半年的海鲜盛宴,一天四顿的吃,慢吞吞的房檐边,到现在还挂着不少安故凉的小鱼干。不知道的以为慢吞吞是卖海鲜的。
长亭将安故的牌位随身带走,直接回到蓝府,不过蓝府依旧保持着长亭掀翻时的狼藉。
人去楼空。
一个老仆人恭敬地拘礼:“您是长亭吧!家主命我在这等您,说是您回来让我告诉您,蓝府搬去了桑都,请您去桑都团聚。”
“好,我也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去。”长亭勾起一侧嘴角笑着问,“你不走吗?”
“老奴要留在这,守着蓝府。还要把这收拾干净。”老仆人颤抖的指着那些残垣断壁。
长亭最后还是将慢吞吞的人马带去了青丘,桃子脸都绿了,被长亭一顿忽悠倒也没说什么,长亭走的时候看安酒爷和桃子眉开眼笑,突然觉得她好像一无所有。
长亭谁也没告诉,独自去了桑都,她知道蓝府憋着坏!
去到桑都,长亭觉得天高云淡,真是一处远离是非的好地方,可惜搬来了一群是非之人。
长亭被管家带去她的院子时,直接撞上从蓝府出去的古道,长亭选择了眼不见为净,古道着急出去,思虑再三还是走了。
长亭没等来古道,等来了一片菊花,长亭没体会出,“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凄美,倒是对的蓝无觅的煞费苦心感到可怜,这几亩白菊花也不知道好不好养。
长亭自从留在蓝府,每天巳时封闭大门,全部的人都要到祠堂听训诫抄家规。长亭每天这个时候都被迫困在府中,强迫洗脑子。
七天后,非一尘来到桑都,等长亭出来后,非一尘差点追断腿,长亭停在一座花圃前,盯着色彩艳丽的花花草草直叹气。
“你在干嘛?”非一尘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东西,红红绿绿一片,一点美感也没有。
“洗洗眼。”长亭从非一尘一身白衣上赶紧挪开,“我真是怕了她蓝无觅,她可真能折磨人。”
非一尘听完也开始叹气,“你可以不看。”
长亭将头扭过去,看着非一尘:“我是可以不看,那我也不能不睁眼吧!她把我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白色。名曰为死去的人守孝。你说我能说什么?她这是变着法的整我。”
长亭一屁股坐旁边的石头上:“说正事。”
非一尘:“我没找到吴文轩的魂魄。吃了有毒面粉的三十几口人,大批死亡的妖兽,安故,全部不在地府,我想它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把魂魄带走了。只不过,他们要用这些魂魄做什么?我想不通。”
魂魄有什么好收集的?
长亭一回头,看到古道自远处向她走来,堪堪停稳后,便开口问道:“你们俩约好的?”
古道:“长亭,你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
长亭同意的点点头:“这次蓝氏,可谓是名利双收,蓝氏修炼勤奋刻苦,每日训诫时都在讲道法自然,他们从小便被要求走阳气正道,他们只修一口阳气,虽然进益缓慢,但是仙界消失,仙雷劫也跟着消失,他们反倒是最大的受益者。不少人境界猛增,修为大涨。普通人就惨了,普通雷电怕是劈不出仙界的威力不说,还可能把自己烤焦了。”
“他们目的非常简单,想做没人制衡的人上人,仙界过于干涉三界的规则设定,却常常将自己,放在栅栏外面,玩弄打杀企图跨过边界的违反者。时间长了总有反抗者揭竿而起。只不过这一次计划完美,一击而中。”长亭开口将蓝氏这么做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