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伯候笑道:“你以为,凭你一人,可以挡得了我?”
“我的刀,从不以人数来算。”田不忘说话,总是从骨子里透露出,让人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又接着说:“现在,只要你往前走一步。这把断情刀,必然会穿过你的喉咙。”
他的眼神坚定,说时,手已搭于刀上。
安静。
银伯候眉头紧皱,脚上虽是动了动,却没往前。他死死盯着田不忘,嘴角蠕动。似要开口说话,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突然苦笑起来,接着笑声变大。只瞧他再次伸出那双似能发号一切命令的双手,于空中拍了拍。
“啪!”
“啪!”
他每拍一次,便让这个夜变得更加沉重。可是,响声过后。院里并无异样,没有人消失,也没有人出现。
诧异!
银伯候此举,是为何?
只瞧他转头,四周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着他。似呼只要盯着银伯候,便能探寻到他为什么拍手。
拍手是银伯候的暗号吗?
难道周围还有他的人?
张望月想着,却听银伯候大喊一声:“二王听命!”
声消天际。不见有人。
不过,此声却是惊到了田飞龙。他明显得把手搭在了风尘刀盒上。
田不忘说:“你是在喊帮手吗?”
银伯候正要开口,却看院口忽然多出一人。正是那卖绳老头。他站在院口一动不动,目光扫视。于此,张望月把头低得更低。
那老头迈出步子,他的步子便停半空,久久才落下。他虽走的很慢,但每一步,似踩在了心口上。叫人的心跳也变慢了,这无疑,到了走路最高境界。
扰人心神。
他的实力,不比银伯候低。
却看他径直走到了银伯候面对,突然定住。又忽得跪下,他说:“左王欧阳高呼参见银伯候。”
银伯候伸出手。
张望月听后,心头一紧。日夜所找之人,终于出现了。
谁能想到,那参加灭门之人的欧阳高呼,竟是卖绳子的老头。
他变老了。
张望月握紧拳头,欲要喊出欧阳高呼的名字。却听耳边传来声音。
“你们看,是天下第一刀客张吹烟。”
众人目光整齐地看向院口,张望月便也跟着转头。却看,门口果然站着张吹烟,他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张望月皱眉。
众人瞪目。
却见张吹烟身后,忽然伸出一人头来。
嗯?
那人竟是虎皮大兵。只瞧大兵把手一推,张吹烟便是倒在地上。
张望月眉头更紧,却瞧倒下去的李吹烟,衣服散开。里面全是干草。
稻草人。
紧跟着,虎皮大兵迈步进院。只听阵阵引弓之声,瞧那院子四周,竟是站着九个拉弓之人。
这些人,便是在十里桃花河所遇骑马人。
他们果然是铁锋军,也果然是银伯候的人。如此说来,皇城内,已有天上楼的人。
金伯候大业一统梦,眼见就要成功。
此时,那大兵忽然开口,“失败了。”
银伯候瞪大眼睛,“怎么会?”
他又接着说:“一切都计划好的。”
大兵说:“我们把刚做好的假人,放在了挖好的坑里。可是,等了三个时辰,不见张望月。”
“不可能。”银伯候忽然说:“是不是你字也的太丑,他没有认出来?”
“不会。”大兵说:“事后,我们又回去了。另外九个兄弟,都能认出是个烟字。”
银伯候听后,皱眉。不禁说出:“不好。”
大兵忙问,“什么不好?”
银伯候说:“张望月既然没去找你们,那他一定来到了桃花院。”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相望。而此时,张望月已把刘海拉下,挡住了面容。是谁,也不会认出来。
银伯候说:“那张望月一定藏在暗处。右王李手刀为什么还没有到?”
大兵没说话。
那左王欧阳高呼说:“李手刀死了。”
银伯候瞪大眼睛,“谁干的?”
欧阳高呼说:“是一个叫李二强的男人。用的是一只离别钩。”
银伯候说:“他是个什么人物?”
欧阳高呼说:“没有来路,查不到。”
银伯候说:“既然这样,李二强为什么要杀右王李手刀?”
欧阳高呼说:“因为这个。”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欧阳高呼手里拿着的东西。
只瞧欧阳高呼,把手里的东西,用双手一撕。只听吧哒吧哒声,不绝于耳。
竟是一包瓜子,洒落于地。
不仅银伯候皱眉,就连张望月也皱眉了。
一包瓜子,一条人命?
银伯候说:“你是说,右王李手刀为了和李二强抢一包瓜子,丢了性命?”
却瞧欧阳高呼,表情变得凝重。他说:“不是抢,而是因为一包瓜子。”
“说简单些。”
“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