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然后让她注意并加以改正。
蓝染的话语意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大概都不需要她再做这样的事情了,雏森确实在心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与蓝染拥有着不少默契的雏森能够听出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缓解她紧张又沉重、甚至还与他产生了不少间隙的心情。她现在对蓝染的感觉的确很复杂,说恨也谈不上,但却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毕竟对着冷漠又高傲的蓝染,她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热切地跟在他身后,再者还有蓝染让雏森亲手害得平子真子虚化的事情横在两人中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难以再回到从前了。
雏森简短地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只余蓝染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收回目光。
蓝染将视线落到实验台正在进行的事项上,他难得对实验心不在焉了,他仔细感受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直到这一次,雏森明明放走了流魂街的旁观者,他却只是口头警示,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责罚,甚至愿意为她的疏漏而兜底,他终于确定了——
他不喜欢雏森现在对他恭敬得毫无个人感情的态度和反应,他更喜欢的是她从前作为席官时用崇拜又信任的眼神望着他、目光明亮地跟在他身后,亦或是每天清晨一见到他就会扬起灿烂的笑脸向他问好的样子。
但从虚化实验事件里他向雏森展露了真面目后,她对他的态度就与从前截然不同了,仿佛镜花水月的假象彻底破碎了一般,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他了。
这本是蓝染希望看到的事情,他不需要一个只会看到虚假的表象而盲目崇拜他的追随者,而是……虽然口头上没有承认过,但他确实……更希望雏森是发自内心地认同他的观念并心甘情愿地跟随着他,就像东仙要那样,而不是以平子真子的性命来变相胁迫她加入他的阵营。
他想要的是曾经那样灵动鲜活的雏森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要现在这样一个对他无动于衷、只会执行他指令的精致人偶,这样的存在他想要多少没有,何须千方百计将雏森变成这样。
从不曾反省自己的蓝染,此时竟然破天荒地开始反思起了自己的错误:他在对于将雏森拉入他阵营的这件事上的确是急于求成了,所以结果适得其反。他需要改变策略了,毕竟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彻底毁坏她。
留下雏森伴他左右也不全是计划使然,其中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实意,蓝染现在已经全然知晓了。
要雏森彻底站在他身旁,却又不能因此而扼杀泯灭掉她自身的性格,要如何染黑她的同时又令她保持自我并且变得更加坚韧,这个问题蓝染还没有得出最终结论,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惟有雏森桃,是他所有深谋远虑中的变数——从初见时即是如此。
……
市丸银这边,他等了两日才等到同伴松本乱菊清醒过来。
乱菊睡得有些发懵,醒来后,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市丸银:“呃……我又饿到晕过去了吗?”
听到这样的问话,市丸银正给乱菊递水的动作一顿,将水塞到她手里,然后笑着回应:“是啊,这次你可睡了两天才醒呢。”
“啊?这么久吗……”乱菊接过水悠悠地喝了几口,她摸摸肚子,感到有些不同以往:“这次我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饿得那么厉害了耶!”
“……这样啊。”市丸银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或许是你的力量稳定了。”
他发现乱菊好像失去了那段被夺走什么东西的记忆,她的记忆停留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而那东西被那个男人取出后,乱菊现在好像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会饿到晕过去了……
“也是哦……那就太好了,我的食量减少,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找很多食物了。”乱菊很乐观地说。
市丸银不知道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但目前来看,她应该不会再饿到失去意识了,姑且算是好事吧。
他思来想去还是很想弄明白乱菊被那个男人夺走的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对乱菊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不然那个棕发男人明明已经是死神了,为什么还会因此来到流魂街、还带着雏森一起……他们应该是私自行动,不然那个盲眼死神不会那么警觉,甚至还想直接出手“处理”掉他。
就算是为了乱菊也好,帮她把那个东西夺回来……又或者说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还想再见到雏森桃,搞清楚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变成现在这样。
至少他得还她当初矜贫救厄的恩情。乱菊的恩就此抵消,他的还没有。市丸银在心中如此说服了自己。
做出了决定的市丸银对松本乱菊说:“乱菊,我们去考真央灵术院,成为死神吧。”
“啊?”乱菊有些奇怪他怎么忽然提出这个建议:“你怎么又想成为死神了?之前你不是不想吗?”
“嗯,我仔细想了下,我们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成为死神、衣食无忧更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