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的话总是能深入人的记忆,所以人生八苦流传已久。而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确实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但是看着红墙琉璃瓦的一道道城墙、层层楼阁宫阙的楼白羽不由得感叹,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做人苦,做女人苦,做宫廷中的女人最苦。
前生的楼白羽既不姓楼也不叫白羽,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北漂,在北京城的五环之间来回穿梭忙碌着,看着人群中一张张陌生的脸如何为了生存、安逸、自由甚至是公平而奔波着、劳苦着,看着不同年龄的人享受着各类生活,无论是人艰不拆还是痛并快乐着都可以很好的形容这充满烟火气的人世间。
人世间真是一个太大太大的世界,它里面有许多横的、竖的、斜的线,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分割成了许多许多格子。这些格子紧紧地束缚着每个人,它们让人世间有了各种规则也让每个人的人生体验不同。否则怎么会有北上漂的说法。作为北漂一族其中心酸和欣喜都不必言说,作为教培一族的人更是可以体验时间的严苛。在北京城生活的点点滴滴都铭刻在心里,让楼白羽的每个细胞都镌刻着生之不易。
一朝身死本以为魂归地府没想到竟然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史书上没有记录的朝代,成为了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百年望族之家三房里的小姐。这小姐正是豆蔻年华12岁,因为多看了几眼长房嫡出长女头上的钗子便被长姐的胞妹推进了水里,所以一个晃眼楼白羽就觉得自己要被水呛死了,拼命地挣扎着,扑腾着把头露出了水面。这一个露头不要紧,把在岸边哭喊的人吓呆了,家仆本以为三小姐被水淹死,自己也要死了,现在都疯了一般跳进水里拉的拉、拽的拽,把一个本来不清醒的楼白羽硬是弄清醒了,水从圆滚滚的肚子里往外冒,不停地从嘴里流出来,大姐姐和二姐姐捂着嘴看,丫鬟、奶妈掐人中,摸腿乱成了一团。还是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娘,把女儿一把抱起来哭着去喊老爷……
再次清醒过来,楼白羽躺在青花色的帐子里看到一个头戴玉簪的三十余岁的女子正看着自己垂泪,吓得不敢说话,思量许久才确定自己穿越了。看到女儿醒过来,楼家三夫人开心地喊着:“冷妈妈快去告诉老爷,小姐醒了,叫太医来。”
可她转头一看女儿呆呆地看着自己,三夫人还以为女儿被水淹傻了,赶紧在楼白羽身上摸,楼白羽吓得赶紧用手挡着喊:“没有,我很好,很好,不用叫太医。”
“太好了,你不认识娘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掉进水里了?”三夫人说着又开始抹眼泪,“都是爹娘不好,没有本事,让你在两个姐姐面前受委屈。”
听着哭声,想着自己的境遇,不知道该悲该喜楼白羽也掉下眼泪来。最后两个人的哭声传出了房门,让站在门外的三老爷止住了脚步,身后的太医也止步不前,低头听事。冷妈妈看着,轻声步入内室拍了拍三夫人的背,说:“太医来了。”
三夫人赶紧给楼白羽擦眼泪,但楼白羽看着这位温弱母亲脸上的泪珠暗暗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尽力护她平安吧。三夫人温柔地看着女儿,给她盖好被子,看到太医进来便退到一旁,三老爷是个温润的读书人,一股子书卷气在他身上徘徊着,没有电视剧里的胡须却让人觉得可以亲近一二,尤其是他看到女儿没事,走过去给三夫人试泪的举动赢得了楼白羽的好感。古代男子敢在众人面前如此爱抚妻子的人真的不多吧。楼白羽把目光移到太医身上,他是个头发有些白的老头子,他头上戴着青布头巾,一小段胡须已经到了脖子处,他半坐在矮凳上不慌不忙把医箱放在地上,伸出右手开始给楼白羽搭脉问诊。
一阵折腾之后,太医微笑着说:“三老爷和三夫人放心,三小姐以无大碍,多喝点姜汤驱驱寒气就可以了。以防夜里梦魇,我去开些安心静气的药。”一听女儿没有事,两个人常常地舒了一口气,连忙说:“有劳孙太医。”
看着太医和三老爷走出去,三夫人又回过身坐在床边。她开心地询问楼白羽想吃什么,冷妈妈就让小丫头把姜汤端了进来,看着精致的青色瓷碗,闻着浓浓的姜味楼白羽才感到肚子饿了。她喝着温热的姜汤觉得周身一股暖意,一种新生之感油然而生。三夫人看着女儿快速地喝了姜汤,把勺子都放在一边,不由得笑着说:“真是个小猴子,慢点,没有人跟你抢。”
三夫人的帕子早已被冷妈妈换了新的,她给女儿擦着脸上细密的汗,一脸满足的样子让楼白羽心里一暖。上一世,母亲去世的早,楼白羽从小在外地求学,已经不怎么记得母亲的事,只是从前的一些画面偶尔在脑海里出现。自从母亲去世,楼白羽发誓不再回到那个普通、贫穷、落后的小地方,因为曾经等着自己回家的人已经不再了。想到这里,楼白羽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不由得拉住了三夫人的手。
三夫人看着女儿流泪的样子,心里一酸,赶紧安慰道:“再忍耐一下,等你大姐姐进了宫,二姐姐也没有时间来打趣你了,家里也会赶紧张罗她的婚事。还好,你还小,可以再陪娘几年。”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