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下,刚想上楼,他叫住了我。
又是嬉笑的面容,搞不准他又想给我使坏,我于是板着脸问到,“说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没啥,就是刚才开不了车门,放不进煤气罐,想请明神用昨天的偷盗技术帮我凿开。”他手指着停在路边的车辆说到,“这辆,还有那辆,我已经选定好了。”
以他爱捣鬼的性格,也就只有鬼才信他的鬼话了。
我暗暗地骂到,赌气的走到车旁一看究竟。
只一眼,我愣住了。
昏暗的汽车内,四个座椅扛着一个煤气罐,像扛一枚□□,随时要从车内发出,我又看了旁边一辆车,也是如此。
原来老霍他早就搞好了他的事,故意去玩我,这小子果然吃多了。
“咋样,干得漂亮吧。知道我干完活跑去找你的良苦用心了吧。”他得意地说,不忘用大拇指撩了撩他的傲鼻。
这话一出,搞得我还错怪了他,他也会为爷们操心?
我的天,黏糊糊的,他把我一个大老爷们,给整不会了。
“哦。”我以不变应万变,敷衍跑路。
回到楼上,庭庭已装了满满一客厅的汽油瓶。
我说她辛苦,她说她玩得很开心,像玩水一样有趣。
这让我感到愧疚与气愤,末日的求生,连孩子都被逼到与危险作伴。
老霍帮庭庭把汽油瓶扛到隔壁楼栋,由对方把瓶子放到各个关闭房间的门口,他则去搜寻汽车钥匙。
我留在楼上,选择根据地隔壁房间制作点火装置。
对于电子信息工程专业出身的我来说,这个制作并不难,难的是我忘了怎么制作。
还是得靠遥遥领先的手机,网上查找DIY教学。
少了安装电路开关管环节,少了挑选电阻环节,最为幸运的是还少了焊单片机环节。
用割去绝缘皮的线圈连接导线和开关,再在线圈上缠绕两组导线,最后连接电源,就此结束。
我按下开关,点火发射。
两根导线头处高压电弧闪现而出,冒着蓝光吱吱作响。
我拿来纸巾测试,成功点燃。
捡现成的装置来捣鼓两下,就能制作成功,我不得不感叹当今的实验成品可真是越来越没技术含量了。
我用剩下材料一口气做了六个,还想再做的时候,老霍背着庭庭走了回来。
老霍把庭庭放在沙发上后,还想拿点火装置来玩,却被我厉声警告,“别碰,上千伏的电压能把你电得狗急跳墙。”
“就这小玩意,你蒙谁呢。”
“不信试试?”
老霍还想伸手来拿,我却打开开关,让高压电弧龇牙恐吓了一下他,他被吓得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这么厉害,就用来点个火?”老霍还嘴硬地争辩道:“那怎么不等扔汽油瓶的时候一边烧烤,一边通电放地上让他们嗨翻天?”
说完,老霍似乎自认为自己的点子不错,得意的拿出香烟。
我暗笑着他那知识的荒漠,首先汽油不能导电,然后是脱裤子放屁,先升压再统一放电,那不是吃饱了撑吗?
我装作欣赏的点头赞同,用高压电弧给秀儿点着根烟。
吃过午饭,我把电线从窗口扔下,和老霍下楼操作,庭庭则留在楼上放哨。
故意让汽车里的煤气罐泄露,在泄露口放上点火装置,理好电线,然后紧闭车门,我和老霍以同样的操作,谨慎的重复着这项危险工作。
寒冬的午后,世界在我们身后安息下来。
血迹斑驳的橱窗在祈望时间的蒸发,爬山虎停歇在它的窗柩,头顶是威严的青天,青天却倒扣在我们的背脊。
就在我和老霍放置公寓大门的煤气罐时,楼上传来了庭庭敲击窗户的暗号声。
我抬头向她看去,然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张望。
只见一架直升机正从北面驶来,在它的身后,一串白色小伞系着包裹先后落下。
我们知道,那就是空投物资。
老霍还想去领取,却被我制止,不必说,毛贼们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
刚回到楼上房间,富人区的卡车就喧嚣桥头,一下就从我们楼下驶过。
看着毛贼们叫嚣离去的背影,我谩骂了两声,心里容忍他们再嚣张几小时。
和老霍休息片刻,我们下楼放钉子,为保险起见,我们在路面铺了至少上百米的钢钉,并在各个拐弯处也有布置。
尤其是楼下,我和老霍还特意在坑洼地面或在瓷砖缝隙,让钢钉直立。
直到最后把四五斤的钢钉挥霍一空,我们才重新回到楼上。
“庭庭,你想回家吗?”
我站在庭庭面前,对她认真的问到。
“我妈妈不在了,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