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客栈时,风临已经等在了楼下,应该是给她又订了一个房间。
看着昭影背上的安莹,风临终于气的笑出了声:“多大了?”
安莹依旧不肯起身,扒在昭影的背上,理直气壮的道:“明年两千岁。”
昭影将她一直背上了楼,到门口时,安莹一手勾着昭影的脖子,一手推开了门,很明显就是让他将自己一直背到房间里为止。昭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了房间里,将安莹放坐在床塌边,才起身走出房间。
欲带上门时,安莹突然叫了一声“哥哥”。
昭影看向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做个好梦。”安莹看着他眉眼弯弯地说道。
昭影朝她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带上了门。
传送阵穿行了很久,一直传到了奎吾宫所在的木昕城郊外一处偏僻的破屋里,耗费了绛鸢不少灵力,绛鸢有些站不住脚,赤朱也在今日被蒙面人打掉下房梁时受了重伤,两人几乎一落地便都摔坐在了地上。
“你为何不直接传送到奎吾宫里。”赤朱吃痛的摸着自己的尾椎骨问道。
“现在奎吾宫里的人都对这把剑虎视眈眈,我又没本事直接在掌宫的寝殿里画个阵。若是直接进奎吾宫,一定刚进门就会有人来抢,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赤朱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快给掌宫放信,她应该明日一醒来就能看到。”
绛鸢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今天的伤严重吗?”
“你就别提今天的事了,那一下真的差点没给我打残,我看着他没使什么力气,但是袭到我身上我感觉五脏都快挪位了。”
“那你晚上还跟着我过来?”绛鸢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
“我不放心你,而且你别忘了我也在奎吾宫待过,很抗揍。”
绛鸢从怀里掏出了瓶药,递到了赤朱眼前。
“你又去偷拿的?你不要命了,不怕被打?”
“你说的就好像我不拿,他们就不打我了一样,平时打起我来可一点也没见那些人手软过,我拿他们点药怎么了。”绛鸢理直气壮的道。
“我这点伤几天就好了,你不必犯险的。”
绛鸢看了看赤朱自责的神色,安慰道:“这些天奎吾宫的人都在忙活剑的事,暂时还顾不上我,你且放心用着,不用担心我。
“等我们把剑拿给掌宫,就能拿到殒蛊的解药了,到时候离开奎吾宫,还用怕他们不成。”绛鸢道。
赤朱好像觉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接过了药。
但他们两人没想到言庭会追来得这么快,次日一大早绛鸢打开破败的门走了出去,就看见前面走过来一个身影。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她便被掀的飞了出去,毫不留情的一记灵力,绛鸢立刻吐出了一大口血,剑也在绛鸢飞出去的那一刹那,便被言庭用灵力从绛鸢的身上牵了出去,从始至终,他没有碰到绛鸢一下,但绛鸢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人走到绛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不带丝毫的温度:“你可知,不问自取是为偷?”
极度俊美的脸庞,极致冰冷的语气。
绛鸢心里有些崩溃,绕了一大圈子,不甘心接受仍是这样的结局。
“一介小人物而已,为了得到要的东西,我什么手段都能使,试剑会上你不是就见识过了。”绛鸢满嘴是血地呛出这一句,并不是自己活腻味了,而是知道这剑被抢走了,等会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掌宫一定会觉得自己戏弄了她一番,下场也是死。
绛鸢感受到了他强烈的轻视和对自己的恶心。
“公子,我就只是奎吾宫最下等的妖仆,拿剑只为了活命。若是你愿意帮忙,我用完之后,一定让这把剑再原封不动地回到你的手里。且我日后愿为公子的奴仆,终身侍奉公子左右。”绛鸢知道对实力碾压自己的人,来硬的根本没用,咬了咬牙企图能博取一丝他的同情。
“不必了,好自为之。”不愿意搭理,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言庭转身便走。绛鸢立刻爬向他,在手快碰到他的时候,言庭的表情似又是被深重的恶心到了一样,立刻又是一阵强悍的灵流袭来,绛鸢在触上他的前一刻再次被掀飞了出去,这次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痛得没办法动弹,言庭头也不回的走了。
赤朱醒来后没看到绛鸢,有些奇怪,走到屋外便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绛鸢,立刻慌乱地走过去扶起她。
绛鸢看到赤朱的那一刻,抓住他的臂膀,道:“快走。”
“怎么了?”赤朱仍有些不解,问道。
“剑已经被昨天那个蒙面人拿走了,掌宫很快就要来了,你快些走。”
赤朱听到剑没了,心里凉了半截:“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不走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快走,去搬点救兵。”绛鸢知道根本来不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