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玉不说,他就只能猜了,恰好,没猜对。
清羽琢磨着,应该是为了突破,“我上次见你,你已经是触摸到练气中期的门槛了,怎么过了这么些日子,你还没突破呢?”
清羽: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这么久都没突破,急!
温尘玉:上次见面也不过十几天,我还没突破,是有点说不过去,她会不会嫌弃自己?
犹豫就叠加了害怕,更是张不开口了。
清羽这么一位好为人师的长老,看着不发一言的人,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了,道:“我指点你,你今日不突破,别想走出这道门。”
说着,大踏步走到温尘玉面前,白皙的手掌,用力一拍,把人拍了个屁墩,“打坐,静气守心,灵力运转······”
温尘玉不敢不听,一个下午过去,夕阳落在半山腰,终是突破到了练气中期。
清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教导成果,微笑着点了点头。
屋外传来忠叔的声音,“姑娘,清羽长老派人传话,会议内容颇多,明晚方能结束,让您不许偷懒,要好好修炼。”
这是俩人商量好的,要是她闯祸了兜不住,就让人来传话,说是晕倒了,让他过去照顾。
若是没有捅出篓子,也要派人来传话,督促他好好修炼。
清羽故作不满:“知道了。”
看了一眼让自己有成就感的温尘玉,道:“明天你继续过来,我教你巩固修为。”
听从教导,刚突破的温尘玉,也不能拒绝,便点了点头。
忠叔听了姑娘的话,并未说什么,不听话的事情,他们姑娘做的海了去了,这算什么。
清羽心底,竟有些暗爽,心道:小徒弟都让我进花楼了,小徒弟那名声也不怎么样,我就只是不听师父言而已,小小坑徒弟一把,给她的暗黑历史,添上不值一提的小污点!
佝偻着的背影,迎着夕阳余晖,走在回茅草屋的路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着‘肖瑶’说的每一个字,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唇角慢慢上扬,渐渐显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推开小屋的门,碰到怀中的银钗,暗道:明日离开之前,我会还给它主人的。
当肖瑶一脸疲惫的回到自己住的小岛上,推开院门,看到的就是‘自己’在教一位眼熟的少年练剑,耳边还持续着会议的吵闹声,又累又吵,大脑没反应过来,少年到底是谁!
正融洽练习剑术的俩人,听到动静,皆是看过来,但神色大不一样。
清羽高兴,小徒弟没惹是非就回来了,待会得好好问问会议内容。
温尘玉局促,一副被抓包的怂样,担忧肖姑娘会因为没有修炼,而是教自己剑术受到责罚。
清羽:“这套影剑术你已经学会了,好好练习,早日达到熟练,回去吧!”
肖姑娘让自己走,不得不走,经过清羽长老,他本想开口求情,肖瑶被他的磨磨蹭蹭弄的不耐烦,语气不善道:“快走。”
他顿时吓得加快了脚步。
清羽问:“会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肖瑶一翻白眼:“哪有重要的事情,不就是那些长老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吵来吵去,唯一有点价值的事情,之前有人在海上斗法,却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种会议一点意思都没有,还能拖这么久。”
清羽点点头,深有同感,他的兴趣就是修炼、教徒弟,每次开会都觉得是虚度光阴。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教几个徒弟,瞧瞧,他少参加一次会议,就教导一名弟子突破了境界,还学会了一套剑法。
若不是宗门规定,若不是他遵守规矩,他都想缺席开会。
肖瑶交代完自己的经历,问:“你教他练剑的那人是谁啊?”
清羽:“说起来,你都救他两次了,怎么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温尘玉!昨日送来一背篓药材,今日又送来,你看~”
没听到回应,仔细一瞧,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知道会议多么劳累的清羽,给小徒弟盖了斗篷,没有打扰。
肖瑶强撑着听了“你都救他两次了”,就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心想:那个胆小鬼,怎么敢给自己惹祸呢!
走在路上,温尘玉步伐艰难,他痛恨自己的懦弱,肖姑娘是为了教自己剑法,才违背师命,自己却吓得逃走,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可他一个命贱之人,与君子一词,差距何其遥远,他缩在床角,双臂抱膝,头埋在膝盖,回想他还是个小乞丐的日子,任人欺凌,被街边的小孩子拿石头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自己只能努力缩成一团。
额头出血了,也无人问津,其中一个扔石头的小男孩,捡石头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指尖,他的娘亲,便心疼的叫着“心肝,疼不疼,回家上药,为了砸那一个命贱之人,伤了自己不值得。”
他透过腋窝的缝隙,看见那位母亲,牵着儿子回家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