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人类中的一部分出现了可怕的变异,他们心口处的皮肤上都出现了诡异的黑色纹理,并会开始拥有各种莫名其妙的能力,如力气突然变得奇大,眼睛忽然能清楚地看清几百米以外的事物,或是能用人语与动物交流……
刚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人类并没有多在意,甚至对这些变异的“异族人”抱有敬畏的态度,且成为社会中工作、生活的加分项。
可“异族人”变得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屈指可数,渐渐呈倍数增长。数以千计的“异族人”如扩散迅速的瘟疫般席卷了全人类,手忙脚乱的科研人员始终摸不清变异的根源所在和规律性。
巨大的恐慌使余下的正常人类试图将“异族人”隔离管控起来,他们害怕这是场史无前例的大规模进化,而自己会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他们不能允许自己食物链顶端的王座被撼动。
一场惨烈的,盛大如狂欢的人类与异族之战爆发了。
自称自己有血有肉的人类们拿起武器,对他们的亲人,朋友,甚至爱人开枪,他们踏在自己所亲近之人的白骨上,大声咒骂着异族人的可恶,用所谓的罪有应得抚慰自己的良心。
他们共同的家园充斥着核弹与枪声,地动山摇,人类在这块土地上与他们昔日的同胞殊死搏斗了千余年,异族人被迫在正常人难以生存的沙漠,冰原和雪山上建立起自己的国度,背井离乡。
而在最近,前线的人类军团新来了一个突击手,在新一轮战役中以出色的近战能力和出其不意的暗杀游击,一举歼灭了斯加拉冰原据点的异族人,一战成名,令异族士兵无不闻风丧胆。
可鲜少有人知道如此残暴的突击手事实上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据说双亲被异族所杀,其对异族人恨之入骨。
她曾笑着对冰原据点的指挥官说:“我会杀光你们。”当夜就提着指挥官的头颅去领功。
她从此在人类第一军团凶名远扬。
江慕凡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醒来,发现自己坐在轮椅上。
面前是一台中型电脑,屏幕上滚动着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数据,微弱的荧光照亮了鼠标旁的空茶杯,看不清颜色的墙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印着现代中文的崭新纸条,像是从横行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游戏任务:当任务对象牧晴好感度达到100%时,杀死对方可离开该世界。
当前任务:使任务对象牧晴好感度达到100%。
当前进度:50%。
温馨提示:该世界危险指数较低,是否保留存档能力?
江慕凡思索一番,默念,“不保留。”
头疼袭来,他一边接收着这个世界的记忆,一边四处打量着这个还算整洁的房间,在黑暗中艰难地摸索了会,他将灯打开。
暖色的光顿时将铺满了这个看起来像是卧室的屋子,整体色调偏灰,布局简单,书桌旁有一个深蓝接近绀色的柜子,里面堪称完美地摆故着各种档案资料,每一层都贴有分类标签,让人不禁怀疑屋主是否有严重的强迫症。床上的被褥边角被压得方平,将原身过分冷淡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在房间里溜达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江队,数据分析得怎么样了?”
江慕凡正欲开门,又想起一个致命的细节,他回头看了眼桌前的轮椅,思忖片刻,还是坐了上去,操控着摇过去拉开门把。
门外站着一个一身军装的青年,眉眼锋利,挺拨的脊背让他想起直立的铅笔。
江慕凡温声道:“结果已经出来了,异族这次的新武器只是个用来壮胆的惧子,杀伤力连能源炮都比不上。”
忽然感到胸口一闷,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那青年见状连忙帮他顺气,语调慌张,“江队你要注意身体啊,你要是倒下了我们技术部就没人了。”
江慕凡一顿,眼眸深不见底,他低下头,“没事,我心里有数。”青年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匆匆离开了。
夜色如墨,暗灰的落地帘遮住了斑驳的树影,江慕凡坐在没有一丝褶皱的床上,缓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果不其然在心口处的皮肤上看到了诡异的黑色纹理,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肌肤上显得极为妖异。
他眼眸闪过一丝烦躁,沉静地抬头看向散发着微弱荧光的屏幕,右下角弹出了一封加密邮件,黑色的加粗字体格外显眼。
寄信人:异续接应者。
前线。
一身军装的少女以奇快的速度在战场上穿梭着,像一条灵活的鲨鱼张着獠牙以碾压之势蚕食着慌乱的异族敌军。
她清澈的茶色眼眸里尽是冷冽,倒映着一张张因惊恐而变得扭曲的面孔,手中的枪发出一声声密集的闷响,暗色的子弹极快而又精准地没入一个个异族士兵的胸膛。
所过之处尸骨如山,染红了少女暗绿色的军靴,到底是前线,枪弹无眼,牧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