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衣衫刻意多穿了几层,完全掩盖了身形,而手中之刀也是极为平凡的刀,是在有意隐藏身份。
莫非是熟人?暮回舟剑指那人,“你是谁!”
默门蒙面人不语,一刀划裂车帘!
那距离太近了,暮回舟不敢轻举妄动,握紧雅剑,时刻准备出招,却见蒙面人躬身起手,尊重道:“鬼主,请吧。”
马车内短暂的沉默后,元酌探出头来,与暮回舟眼神短暂交流一瞬,抱着小阿酉跳下马车,刚把小阿酉放到地上站稳,蒙面人便右手一刀刺阿酉!一个呼吸之间,元酌用最后的功力,迅速一手抽刀挡下蒙面人,另一手将阿酉向暮回舟方向一推,大喊一声“跑!”
同时蒙面人反应迅速用左手出招刀风袭向阿酉,暮回舟当即上前几步抱住阿酉一个翻滚挡下此招,再一个翻身推开阿酉,自己挺身袭向蒙面人而来。
霎时,蒙面人虽看似受制,然而面对一伤一疲,毫无难度,手上刀法狠厉,对掌几下便打落元酌之刀,一脚踢开元酌,同时徒手抓住紧接而袭的暮回舟之雅剑,不顾手上鲜血淋漓,接劲将暮回舟迎面制住,转身一个肘击击向暮回舟喉间,逼得暮回舟一个泄劲,便掉下了雅剑。蒙面人不关心二人如何,就要再追阿酉而去。
阿酉方跑了几步,回头就见元酌口吐鲜血被打倒在地,顿时慌了手脚,跑也不是,回也不是。
却见暮回舟反应迅速,不顾自身伤痛,在倒地之时又顺势一张拍地、翻身跃起、腿脚踹向蒙面人,蒙面人猝不及防,抬臂相挡,连连后退几步,抄起刀招一击,暮回舟侧身躲开,蒙面人趁机与之拉开距离。
阿酉还是回到了元酌身边。
暮回舟也趁机重拾雅剑,挡在元酌和阿酉身前,“阁下若再相逼,那么雅剑首次饮血,便是落雁林。”
却闻蒙面人忽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半辈子了,若真能见雅剑饮血,也算得见一奇观。只是今日,这孩子必须死。”
暮回舟一怒,剑锋骤然生辉,释出威压,草木俱裂,“真以为暮回舟不会杀人吗!”
“拭目以待。”蒙面人语气不屑,后退三步,掌间一转,手掐刀诀,横扫剑锋,炫目而出,一片通明,数道刀影落下,却未袭人,而是分散各处,似有列序。
元酌:“好诡异的阵法……”
暮回舟:“我曾听三哥说过,有一种默门刀阵,只针对酆都鬼蜮有效,难道是……”
暮回舟大惊,心知自己早已体力不支,没有真气再支撑雅剑纯粹招式以对抗,便反手将雅剑划向自己手臂,让几滴鲜血浸入雅剑之中,以纯粹的血肉精气代替真气灌输雅剑之力。
雅剑染血,血管大作,悬空离手,暮回舟全然不顾元酌阻止,剑指操纵,双手引决,血色顿黑如墨,如卷浪风起,挡招而出,霎时天地骤亮般,神秘人数道刀影尽数归于一刀,劈向元酌父女。暮回舟剑指再催,雅剑运转,剑光四溢,如入结界,乃是雅剑绝式,直拦蒙面人之刀。
刀与剑碰撞,形成巨大冲击。
暮回舟正全力抵抗,突然背后一箭惊痛!一口鲜血吐出。
暮回舟愕然回头,竟然是之前自己击倒的黑衣人之一,大概是因体力不支而导致其恢复快了些,悄悄爬起来之后竟然是一箭射向自己!狠狠刺透骨与肉,贯穿而出。
谁也没有发觉这个不起眼的黑衣人,元酌也愣住了,费力起身要来助暮回舟,却被暮回舟一声制止:“别过来!这箭……有毒……”
暮回舟来不及多言,全力提气,守护背后元酌父女,蒙面人却不知为何不愿再僵持,一错身,像是故意般的,刀光绕开暮回舟与元酌父女,袭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当场毙命。
暮回舟忽就有些莫名的预感,“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不答,紧接着刀势再起,趁着暮回舟重伤无法支撑,打向阿酉,元酌功体几近油尽灯枯,动弹都费力,只能死死抱住阿酉,以身相护,眼看危机之时,忽见一道紫光窜入林中,又是一箭乘风,刺向刀光,化解了这一招,立在元酌之前,翻起一阵香风,暗下威压,竟是一下子逼退蒙面人好几步。
“对不住,我来晚了。”季生锦清亮嗓音方落,人也翩然踏叶而至,来到暮回舟身边,先给了暮回舟一粒丹药服下。和她一路来的,还有轻功踏至的一名少年公子风弘野,约莫十二岁左右模样。
“来了就好。”元酌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伤的太重,最好别乱动,需回西沙慢慢救治。”季生锦吩咐那少年道:“弘野,你将他扶上马车,带上这孩子,只要回到西沙境内便无恙。”
说话间,暮回舟自我调息,勉强支撑起力气,与季生锦站在一起。
另一边风弘野得令立即点头,向元酌简单一礼,“晚辈是沉沙门的风弘野。”
元酌点头以应,随风弘野蹒跚走向马车。
就在二人做好善后让元酌父女安全离开、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