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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我推(1 / 2)

自我记事起,周遭映入眼帘的,便一直是病房的景色。

我患有现代水平无法医治的罕见病,整日经受痛楚,非但不能像同龄孩子一样嬉戏、跑闹,就连正常地下床走路和自主进食也无法做到。

我时常在想,这样可悲的生命,与其毫无意义地苟延,不如及时止损来得痛快。

于是,七岁那年,我将药片藏于舌底,欺骗大人一连几日。

直到身体再也无法维持正常机能,彻底崩坏,最终得偿所愿结束掉一切。

泣声簇拥的病床上,我阖上眼。

本以为这一觉将会是永眠,可黑暗像是只持续短短数秒,兜头浇来的刺骨寒意便将我陷入混沌的意识猛然拉回。

“咳……咳咳!”

鼻子进了水,倒灌到口腔。

喉咙痉挛,连声呛咳。

直至耳鸣消去,稍微清醒,我剥开湿漉的额发,茫然睁眼。

发现自己跪于积雪的石子路,眼前是一道举着水盆站住的身影。

我听到冷嘲热讽的声音。

“****”

很奇怪,我并不能完全听懂那语言,却能通过某种【媒介】,正确理解到其中含义。

大致意思是——我笨手笨脚,做错了事,五条家不养没用的下人,需要挨罚一直跪到太阳落下为止,且扣除当日的晚饭。

不过……

go jo(五条)?

我又仔细听,确实是这个发音。

立刻想到生前一直在追的某部作品。

所以……

穿越了?

*

我(这具身体),孤儿,瘦弱,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久前快要饿死时,被家主发善心捡回宅的小侍女。

目前在五条宅干杂役。

某种“媒介”像是从身体延展出去的“耳”,源源不断带回院中一定范围内、众侍女们议论我时透露的信息。

更加确信了穿越的事实。

然而我并不明白此类扩展听觉的情况是怎么做到的。

隐约觉察和之前的“翻译”一样,同样借由了某种无形的“媒介”。

……术式么?

“你是什么?”

犹豫后,我还是向“祂”发问了。

向着那种空气中看不见、摸不到,却又能够感受到无处不在的东西。

——某种能够为我所使用的力量。

【虫】

我的脑海浮现出了答案。

——由无数细小光屑组成的文字。

紧接着字体变化。

【我是你的疾病,你的代价】

【现在成为你的报偿,你的术式:花】

能交流,似乎存在着一定智慧。

但是,“虫”到底是……

“咳咳咳、”

不过现阶段显然容不得我继续探索所谓的术式。

冬日,在刺骨的风里跪着,湿透的和服紧黏住身体。

我瑟瑟地抖,浑身发冷,脸颊却滚烫。

很难受。

想要站起来,换一身干燥的衣服,睡温暖的床。

可是这具身体渐渐浮出的记忆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不能违抗女佣长让我一直跪到天黑的命令,不然绝对会遭受不留情面的鞭打与棍击。

虽然这具身体要比我之前那具好上一些,但现阶段也仅仅是能够正常地走路与呼吸这种程度,身体依旧比同龄人虚弱。

所以不管是继续罚跪还是违抗命令接受之后的挨打,显然都够我吃一壶,以现在虚弱的状态没准会死掉。

我才不要。

难得穿越了,至少让我能够亲自体验正常人的经历……

更遑论这具身体只需要养养,就能成为上辈子做梦也无法祈求的理想躯壳。

不想死,要活下去,不能放过难得的机会。

我需要做些什么,改变目前现状。

“悟少爷,您慢些……别摔着了!”

正在我大脑昏沉强迫自己想出办法,“媒介”……又或者说“虫”,再度向我传递来更远处的声音。

……是在给予我暗示?

不去细想,闭上眼,我仔细凝神。

黑暗中,逐渐浮现出清晰的影像。

不等我弄清这些究竟又是什么,影像中投射出的身影吸引住我的视线。

那是一个约莫两岁左右的白发小孩,还不太会走路的样子,但是摇摇晃晃在奔跑。

身上披一件相当厚实的外褂,毛绒绒的领口像棉花糖,半遮住他稚嫩的脸,叫人联想起将脸埋进被窝里的白色幼猫。

他的身后追着一众神色慌张的侍从,他本人却丝毫不顾,蹦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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