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客。”
他想到什么又道:“要不我之后告诉你一些有关咱们那边的东西。”瞅了眼盘子里的薯条,“薯条不错,但少了番茄酱,要知道没有这个,薯条就没有灵魂。”
【薯条,番茄酱,番茄还能弄成酱?真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的确是很难想到的事情,陶夭答道:“好。”
跟赵哥挥手,对方还说着稀奇古怪的语言,古柏,私有呢态。
“锦栗要师姐脱离坞门是因为系统,这个回答你满意吗?”陶夭说道,之前树说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答案来了。
【你打坐。】
陶夭依言,闭眼。
睁眼,进入到泥土,一棵树,白色的空间。
树摇摆着身体。
【你过来。】
陶夭走近,发现树出现异样。昨天看还是扭曲的光秃木棍……
“你冒芽了?”
【对,不要掰!看我的脚!】树惊恐。
除了树的异样,树的根部之前是泥土,现在是一个小水潭。陶夭蹲下用手舀水。清凉带着寒意,跟外面晨间的山泉差不多。
【你喝一口。】树说。
“喝一口就进入练气二层?”陶夭不信就那么简单。
【对。】
陶夭想了想问,“这是你的洗澡水吗?”
树沉默,树无语,树大吼。
【不是,这是树汁!】
“我出去喝?”
【你在这喝也行。】
陶夭双手摊开舀水,往里喝一口。
这水喝得也像外面的山泉,冷且无任何滋味。陶夭眉微蹙,没有什么变化,这树莫不是还在框她,等下把它新冒出的芽都掰了。
【你不要着急,看,现在不就出效果了吗?】
突兀间,陶夭觉得自己似一个被吹起的鼓,一道道猛烈的灵气不断冲刷体内的经脉。本来身子是筛子,但这股灵气不像往常那样跑出去,而是有意识地把筛子的洞进行修补。
陶夭打坐,吸气吐气,闭着眼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攀上藤蔓,绿色的藤蔓爬到膝盖就转去往一边与另一头的藤蔓相交纠缠,圈成一个圆。这样看就像把陶夭收进一个藤蔓编织的圆篮子里。
树静静看着这一幕。
*
陶夭再次睁眼时就看见在屋内的纪明哲。
纪明哲上下观察:“你到练气大圆满了!”
陶夭则不适应地抬手,自己的身体很轻盈,身体内的气田大了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储存灵气了。
十年找自己进步的法子,心心念念,而当这一刻来时,猜想中会很兴奋,但好像……陶夭翻看自己的手掌,好像也就这样。她现在更好奇那棵树到底什么来头?
纪明哲则比她兴奋许多:“你现在再冲破筑基这一关,进入筑基后就可以上藏剑山找一把适合自己的剑,找到剑就可以磨砺剑意。”
突破筑基,这或许还远着呢,谁知道那秃头树还想要她干什么。
陶夭跳下床,整个身体轻飘飘,说道:“先不说这个,你打听消息打听得怎么样?”
纪明哲说:“信息跟瑶铃说的大差不差,一场水雾里出现连绊门那人的呼救声,雾散去后,就看到受伤的连绊门人和站着的入魔的师姐。不过新鲜的话可能就是有人目睹夏师姐跟这位粉衣女子曾见过面。”
“是在门派大比时吗?那时很多人都在,见过面也是常事。”
“不是,那人说夏师姐跟粉衣女子见面是在一个云遮月的时候,当时他路过,远处依稀看见两人,一个黄衣一个粉衣,等月亮出来,有亮光时,就只剩穿黄衣的夏师姐在,他就跟夏师姐打招呼。而那人猜师姐可能跟粉衣女子是宿敌,所以在台上报私仇。”
“不应该啊,师姐可不是这么鲁莽的人,更何况还是入心魔。”
纪明哲:“心魔可不是闹着玩的,当时一定是发生什么,或者那晚发生什么,让夏师姐产生心魔,而比赛时心魔入体伤人。”
“如果能进戒律堂就好了。”陶夭感叹。
如果能问当事人肯定是更好,但锦栗那边不给见,夏有晴又被关着。
要不从那个奇怪的赵哥入手,从这中拿进入戒律堂的凭证?毕竟他现在是戒律堂堂主。
正在想时,一只纸鹤飞进窗。
纸鹤多用来传书信。
这个罕见,陶夭想,别人找她一般都是本人亲自过来,而找她的又没几个人。那么久了,从来没有一只纸鹤飞进过土屋。
而这只纸鹤似乎触动纪明哲的某条神经。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陶夭:“你背着我找人!”
那神情是丈夫亲眼看见妻子出去寻欢作乐时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