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亮了。
一片山脉中,一条紫龙飞速前行,带着氤氲之光,不断在大地上闪烁,时而出现,时而遁入土中,且发着怪叫。
在它的后方,一头银辉灿灿的银鳄紧追不舍,所过之处,整个大地千疮百孔,无一完好的地方。
这是极为可怕的,这片山脉也不到底有多大,方圆上万里只有一头银鳄,它似乎是这片区域的霸主,动起来完全肆无忌惮。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孽龙药不止一次的挑逗过银鳄,它虽然表面上慌的一批,实则逃的行云流水,动作极其灵敏,竟然导致那头银鳄在喷了两道白色的鼻息后,主动放弃了,转身就走。
“嗷呜!”
孽龙药怪叫,吞云吐雾,在一块岩石上扭着屁股,且来回蹦跶,骚操作一大堆,最后,那小眼睛一翻,身子一挺,小腿一蹬,竟然在那里装样了死,灵性足的不像话。
但,对方根本就是不理它,可以看出来,银鳄对此已经免疫了。
“又是无聊的一天……”
一道微弱的神念波动传出,小龙打了个哈欠,拍拍屁股走了,像是一条喝醉了的龙,一步三晃。
可以看的出来,这株孽龙药极其逆天,虽然比不上长生药,但在智商上,绝对罕见。
空间微微荡漾,两道人影即紧张又忐忑,哪怕以白夜的心性都不例外。
但他们并没有现身,而是跟着那条小龙,想看它要到什么地方去。
一般而言,这种神药的诞生地,基本上都是绝地,或者天然的守护地,要不然,它不可能存活到现在,且还在挑衅完银鳄还能屁颠屁颠的安心回家。
小龙的速度看上去不快,一路上东倒西歪,有时撞了树,还极其凶残的对着树喷上一口不知攒了多少年的口气,让树木飞速增长,生机强的惊人。
这样的一募,看的暗中两人眼睛发直,在这片区域中,周围的树木十分古怪,大部分树木都很平常,但也有部分通体紫晶,生机勃勃,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像是一株株灵树。
“它可以点化灵植吗?”月婵惊讶,对那头小龙越看越喜,不时蠢蠢欲动。
“应该是它喷出的精气导致。”
显然,这是一条性格极为恶劣的龙,动不动就喷口气,连树都不放过,简直凶残的一批。
不过,接下来这条小龙的动作就更加让人迷糊了,它穿过这片树林,立在一座山壁前,身影一闪就那么没入了其中,甚至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动作。
石壁位于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一侧,高有十几米,表面十分粗糙,除了几幅像是随手刻画的图案外,并没有其他门户。
两人来了,直接现出身形,立在石壁前,目光看着上方的石刻,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
第一幅是一座玉桥,它横跨星河,穿梭宇宙星幕,越过一片残宙,没入了一片混沌中,唯有前半截显化,很是古怪,像是在描述一个未知的地方。
第二幅图是一把仙气氤氲的剑胎,模样修长,带着一缕缕难以形容的大道气韵,只是静静的停立,就让人的心神忍不住沉迷其中。
至于第三幅,则更加古怪了,并不是兵器,竟然是一截宽大的袖袍。
其上,带着缕缕复杂的纹路,极其醒目,像是从天穹上而落,要笼罩乾坤,覆盖无边大地。
“这是什么……”月婵脸色有些苍白,目光仅是一扫而过,没在那上面停留,而是与白夜一样,落在了第四幅刻图上。
这幅同样是一种器物,与之前的两种不同的是,这里存在的竟然是一座缭绕着混沌气的骨塔。
此塔共有九层,高耸入云,顶天立地,在一种势的作用下,像是突破了大宇宙,磅礴而浩大,恢宏而凌人,仿佛可以镇压天地洪荒,面对它,就像是在面对一尊仙王,让他们发自灵魂的震撼。
月婵与白夜同时忍不住像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吓人,好在那只是石刻上的一种场域影响,被其主抺去了有威胁的势,并非真的要伤人。
“我怎么感觉像是某个塔?”白夜心语,总感觉很像小塔,但他没见过小塔的模样,无法确定。
不算大的石壁只有四幅刻图,在后面原本应该还有几幅,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被生生抺去了,只留了这四种不知是什么时代的图刻。
桥、剑、袖、塔,每一幅都像是代表了一种极致。
但就在月婵伸手触碰其上剑胎的一刹那,她整个人瞬间就消失了。
这种速度太快了,让白夜都难以反应,但认真看去,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光景。
月婵还在,她并没有真正消失,而是出现在了第二幅刻图上,在她的对面,同样有一个人影,对方看不清面容,手持一柄剑胎,在与月婵交战的同时,似乎也在演绎着一种十分独特的剑法。
“传承!”
白夜惊讶了,目光落在了剩余的三幅图上,首先他排除掉了九层骨塔,若对方和小塔有关,以小塔那不靠谱的性格,留下传承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至于玉桥,更像是一处特殊的地方。
最后,白夜的目光落在了那截遮盖乾坤的袖袍上,缓缓探出了手。
这一刻,手与石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