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不绝于耳,还有人正在吵架。
徐益谦握紧身旁之人的手,“我们先去领证吧,不过我没带户口本,你也没带吧?咱们可以顺便见一下家长。三金之类的,别人有的,我都做到。”
徐益谦说这话的时候,羞涩异常,不过作为男人,他应该主动些。
闫书乔直接掏出个褐色本子,“这是我的户口本,我成年后就从师父那里迁出。而且师父已经见过你并且同意。”
说着,闫书乔摸出手机,打出一串数字,“喂,妈,我是闫书乔。我要和男朋友结婚,你们同意吗?同意啊,来,我让他跟你们说说话。”
手机转移到徐益谦那里,徐益谦呆呆地,直道磕巴着叫了句,“……妈……”
还没说完,手机又被闫书乔收回,“回头我带他去看你们,放心,他是个好男人。”
许久之后,徐益谦才问,“就这么简单?师父又是什么时候见到我的?”
“就是第七夜副本!”
“啊?那不是,那不是幻境?”
闫书乔反而,“可是师父是真的啊?”
“哦,哦。”徐益谦已经不会说话,只沿着之前的思路,“那去我家拿户口本,坐飞机比较快。”
机场并不远,俩人打车即可。
这一路上算不上人声鼎沸,也可以说安居乐业、人民幸福,偶有情绪不高的,也会在朋友的帮助下,很快走出阴影。
如此盛世,与旅社中,尤其是从假旅社到真旅社到所见所闻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的世界依旧存在许多阴影,或许不够完美,却已经是许多人的最美好。只要还存在着,便有无限可能。
那边所见,似乎只能无可避免地走向毁灭。
飞机上,俩人难得放松地休息片刻,只因为这里才是家。
很快地,沉眠被打扰,有个老人在机上突发呕吐,乘务立刻过来帮忙,却被老人一把推开,那一下子展现出不同于常人的力量。
乘务员也就是空姐,被那一推,晕倒在地,只有另一人想要将其扶起,却没法成功地将人抬起,闫书乔轻抬手指,那人忽觉手下一松,那人睁开眼睛,仍然迷糊,却也有了自主活动能力。
“你怎么样?”
“没事,我就是有点晕,回头再看看就好。”
“那就行,你先休息会儿,这里别掺和。”
就这么三句话的功夫,那边喧嚣又起,“阿新,你别走,不就是我没有当天洗碗吗?对不起,别离婚好不好?”
他紧紧抓住身边乘客,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
当老人的手摸上中年男人的时候,面上猛地爆发出惊喜,“阿新,你坏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也不能走。你说的我都改,都改!”
安全带死死地将中年男人定在座位上,满是尴尬,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机舱内传来哧哧笑声。
随即,这股子笑声里又带上别的东西。
有点疯狂、有点颠倒。
渐渐地,声音越大,机舱里就剩下老人和魔性的笑声。
又是一声暴喝,“呔,妖怪,哪里逃?!”
那人抄起手中饮料瓶,猛地一掷,狠狠打在前方第三排座椅靠背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妖怪,狡猾如斯,看俺老孙不敲死你。”
他往耳朵里一掏,手微微弯曲,好像手掌上面真的托着什么东西似的。
“哟,这是黑魔仙小月版孙悟空!”有人调侃道。
也有人抱怨,“今天犯太岁了吧,一趟飞机两个疯子!”
说着,又是一人放声大哭,“陛下,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你竟一点也不记得,终究是错付了。”
“得,又是个《甄嬛传》爱好者。”
旅客们接连发疯,让空姐们顾此失彼,一时间混乱起来。
机长紧急联系地面,却发现根本联系不上!
此事,绝不仅仅是发疯那么简单!
正在此时,又有三、四个旅客,或戴口罩、或用汉堡袋子罩脸、或拆掉飞机座位套围住下巴。或手持筷子,或拿着雨伞,指着众人道:“都给我安静下来,我们沙特永垂不朽!我们将一起去见神明!祂将给予我们新的生命。”
犹如□□徒般嘶吼,又像是疯子般的行为。
如此反常,一时间反而无人敢上前去阻拦,因为疯子杀人不犯法。
闫书乔与徐益谦对视一眼,彼此间早有默契,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里,有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