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的现象。比如用海柳、海竹仿制,用粗劣的染色大理岩、粉红色玻璃、粉色塑料冒充,高端点的是用人造材料合成红珊瑚。”
袁辉点点头:“确实,实际上红珊瑚的原料或原石鉴别起来相对比较容易,毕竟红珊瑚本身特有一些树枝状形态和条带状纹理很难冒充。”
“可是加工成项链、戒指、扳指之类的成品后就不太好鉴定了。”
刘权仔细看过后戴上眼镜看了起来。
戴上眼镜看过后又摘掉眼镜拿出个小激光灯照耀红珊瑚再度看起来。
他不光是要辨认真假,还要给这扳指的珊瑚品质进行定级。
最终看过后他满意的放下扳指点点头:“王总,袁老师应该与您说过,我们是朋友,而袁老师跟我说他与您也是朋友,现在有袁老师在这里,咱们都算是朋友,这没问题吧?”
王忆说:“您说的对,所以您不用忌惮什么,有什么说什么。”
刘权和蔼可亲的看着他说:“王总,这扳指的品质没的说,是个好东西,虽然不是顶级aka鸽血红,但定一个优级aka没问题,唯一问题是,这扳指的来路怎么解释?”
王忆说道:“我家里传下来的。”
这种宝石质地的老物件确实多数是从老百姓手里收上来的,所以他用这个理由来解释没有问题。
刘权摇摇头说:“我们都知道,现在国家对红珊瑚的管控非常严格,王总您要是没有合理的来路进行证实,那这扳指很难出售。”
袁辉说道:“刘老哥,刚才你也说了,我们都是朋友,而且我跟王总关系非比寻常、王总也不是刚进入收藏品行业的菜鸟。”
“我的意思是——你要压价没必要说这样的话,你要是收不了这扳指那我换个人来收。”
刘权听到这话露出无奈的笑容:“袁老师啊袁老师,你真是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作为中间人,你得想办法给我们两个促成这单买卖呀。”
他又对王忆说:“王总,我不是想要坑你,这不明来历的红珊瑚首饰要出售挺不容易的。”
“不怕不查就怕查,碰上较真的来查这红珊瑚来路,你说我怎么解释?”
王忆遗憾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这东西是我们家里祖传的。”
“刘老您是不知道,我家呀在外岛,祖辈在外岛的天涯岛,祖辈都是渔民,所以家里头传下来一些这种红珊瑚。”
“我不瞒着您,这红珊瑚扳指我不止这么一个,家里头还有呢,只是成色未必有这个好,所以我先把这个拿出来找袁老师介绍朋友给探探路。”
“噢,您家里还有这种红珊瑚扳指?”刘权顿时来了兴趣。
两眼闪闪放光芒了。
王忆说道:“对,还有,不过我这些红珊瑚扳指都是祖传下来的,我没办法给您提供来路证明,看来咱们是有缘无分了。”
刘权犹豫了起来,说道:“王总先别急、先别下定论,这红珊瑚扳指——我收下吧、收下吧。”
“不往外卖了,我自己留着传给后人,有这层关系以后再进入市场就好办了。”
他对袁辉说:“价格上就按照现在的标准怎么样?宝石原石价的八成,袁老师应该知道我这不是糊弄人的价格,这是标准的行价。”
袁辉点头说:“对,确实这样。”
王忆之前找饶毅打听了一下,这确实是当今的行情,他自然也没话说。
刘权便说道:“今年下半年优级的aka红珊瑚价格是一克两万八千元,八折的话是两万两千四。”
王忆问道:“那顶级的aka鸽血红是什么价?”
刘权说:“是三万二千元,今年年中业内刚提了一次价,顶级aka红珊瑚鸽血红单克价头一次过了三万元,几乎可以说是百倍于黄金价。”
王忆笑道:“那就按照三万二的八成来算吧。”
刘权下意识的抬起头说:“不可能!”
“这不是顶级的aka鸽血红,你看……”
他拿起扳指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一口气介绍了十多分钟,挑出来好些小瑕疵。
王忆耐心的听完,说:“刘老您说再多也没用,有人愿意以顶级aka鸽血红的价格来给我定价,有人愿意这么出价!”
“你要是觉得我是在忽悠你,那你可以等几天,客人也是你们沪都的宝石收藏家,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过几天你应该能得到消息。”
这个红珊瑚确实是顶级品质。
李老古为人脾气古怪,但却从来都不是个吝啬的人。
他给王忆的谢礼自然是好东西。
这点王忆已经找庆古的专家给鉴定过了,就是顶级aka品质,刚才这老头跟他玩了个小计谋:
先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品质不是顶级是优级,然后又质疑这红珊瑚的来路。
这里面有个逻辑陷阱,多数人会拿红珊瑚来路来跟刘权进行话题的拉锯,刘权最后会妥协,这样生意下意识就谈成了。
那么红珊瑚的品质就按照刘权的说法给定成了优级而不是顶级。
这个计谋王忆太熟悉了,周树人同志的开窗战术!
中国人喜欢折中,我说这红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