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酒说道:“钟老板,最近我比较忙,确实跟你这边打交道不多,你找我是为了帮你朋友联系老物件是吧?”
“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钟世平笑,“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那边能捣鼓到黄花鱼鱼鲞?野生的黄花鱼鱼鲞?”
王忆点头:“能,还能捣鼓到野生黄花鱼和老鼠斑之类的海珍品。”
“野生黄鱼就算了。”钟世平摆摆手,“大黄鱼的海禁期开始了,咱不去干违法犯纪的事。”
王忆一怔,猛然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件事。
野生大黄鱼和小黄鱼有单独的海禁期。
渔业部和海洋管理局专门设置规定,每年的5月1日至7月31日为捕捞大黄鱼和小黄鱼的禁渔期!
钟世平继续说:“现在野生大黄鱼肯定是没了,谁也不敢有,有了也不敢往外卖,嘿嘿,但是大黄鱼鱼鲞就没问题了。”
鱼鲞都是秋冬晒至未来年春夏做准备,所以不在禁渔禁捕的管辖范围内。
钟世平满脸堆笑的问:“王老弟,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几条大黄鱼鱼鲞?价钱咱们好商量,不过这个肯定给不了野生大黄鱼的价钱。”
王忆说道:“这个能联系,我朋友那边的私房菜馆每年都储备一批野生鱼鲞,去年储备太多,今年我从他那里弄个几十条都没问题。”
太少了利润太小,不值当捣鼓。
钟世平暗暗咋舌:“王老弟你路子真野,你连这样大气的朋友都有?你这朋友有船专门捕捞黄花鱼吧?”
王忆说道:“其实是有渠道专门收购海珍品——放心,来路正。”
钟世平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相信,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王忆想了想说道:“我下周应该不出山了,那下周我尽量帮你搞一搞吧,同时看看能不能帮你搞点好的海鲜。”
钟世平笑道:“王老弟你太讲义气了,咱现在是自己人,老哥不跟你多客气了,你也别跟老哥客气,今天中午吃什么?你随便点,都记老哥的账!”
王忆说道:“我和袁老师还有我两个兄弟在这里吃……”
“一样记我的账!”钟世平加重语气。
服务员来喊:“老板,1977号包厢让你过去敬酒,说是你铁子。”
钟世平嗤笑:“我铁子在我眼前呢——王老弟你这边随便选菜,啤酒你别点,我找人给你送过去两桶德棍白啤,空运过来的,味道真的好!”
“那个我先上去一趟,人家点名找我,我不能不给人面子。”
王忆点点头。
他在门口等候,袁辉的奔驰不多会开到了,墩子和邱大年下车同时提了提裤腰、紧了紧腰带。
尽显吊丝本色。
王忆跟袁辉打了个招呼。
袁辉笑容满面:“王总,今天又带过来什么好东西?”
王忆先跟墩子和邱大年说话:“你俩点菜,看中什么点什么,老板是我朋友,今天他做东请咱吃饭,随便点,不要钱。”
两个人眼睛立马瞪大了:“真的?不要钱?”
王忆点点头。
两人立马开动了:“那、那个啥,这是大龙虾是吧?给我来来一个,不是,来两个吧……”
“一个就够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是什么螃蟹?个头真大啊,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蟹啊?来一个!哎哎哎,挑那个、那个大!”
“哟,这里还有海参鲍鱼呢?年总,你今天可以补补肾了。”
王忆跟袁辉进包间,他掏出信封给袁辉看。
袁辉拿到信封先翻阅了两下,又打开看向里面的人民币。
他是人民币收藏方面的专家,两版人民币一到手立马来劲了,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鹿皮垫铺开放上人民币,又戴上手套拿出镊子开始鉴定:
“这些钱你从哪里找到的?牛逼、牛逼,保存的都不错,品相都很可以。”
“收藏这钱的家里有人在七十年代的供销社干过吧?这是翁洲供销社专用的信封,牛皮纸、两层胶,76年开始用、82年停用,这玩意儿如今也有些价值,能卖个几十块钱呢。”
“哇塞,都是大全套呀,终于又看见绿三元和大黑拾了,这太厉害了,王总,你行啊,第二版、第三版的大全套,虽然不是连号、豹子号之类的神仙钞,但都是大全套也很可观了。”
王忆问道:“能卖什么价?”
袁辉指向第二套人民币:“这个里面有海鸥水印券,价值很大,是四十万。”
他又拍了拍第三套人民币:“这个是27张的大全套,但当时流通时间长,是目前五套人民币里流通时间最长的,存世量相对多一些,卖好了大概能有五万块。”
“两个合计起来一起卖,45万没问题。”
王忆点点头。
这跟他了解到的行情差不多。
人民币收藏行业水很深但水的透明度高,袁辉给王忆两个选择,要么40万出售给冠宝斋,要么让他来代理出售寻找天命客户。
前者立马能拿到钱,但冠宝斋要收得留下盈利空间肯定压价,所以给的比市场价低10个点。
后者能卖出的价格高,甚至比45万的市场价更高,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