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特殊能力”,他猜他的父母可能也有,多半是MI6的特别行动组特工,所以姨母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才那么紧张和神经质。
“小哈利——多吃点儿吧,看你瘦的。”曼蒂把自己的茄汁黄豆用勺子舀给哈利。
“曼蒂——”佩妮拉长了声音:“我说过,你应该…”
“营养均衡。”曼蒂撇撇嘴,还是留下了一小半茄汁黄豆,学着她的语气说:“‘你应该好好学一学你哥哥,他一点儿都不挑食。’”
达力正往嘴里塞着炸薯角,闻言茫然抬头,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曼蒂,叫我有什么事吗?”
“吃你的吧!”曼蒂往他盘子里扔了一块黄油曲奇。
“哈利,你也不要太纵容你姐姐,”佩妮见曼蒂不当回事,便转过头,有些不满地对哈利说:“她太瘦了!”
哈利舀起一勺茄汁黄豆——他还挺喜欢这玩意——老老实实点头:“我会的,佩妮姨妈。”
吃完早饭后,一家人提着行李箱到门口等约好的出租车。他们要去机场坐飞机飞往东京,进行为期五天的家庭旅行。
但是很显然,德思礼夫妇忘记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
德思礼一家是伦敦时间10点45分起飞的,落地时已经过去了18个小时。
“达力,我来考考你。”弗农摸了摸胡子:“别看表,告诉我,现在是几点钟?”
达力掰了掰指头,很快回答:“现在应该是…早上四点!四点过半个钟头又十五分钟!”
“不对不对,再好好想想。”弗农摸了摸儿子的头:“我要问的是东京时间,不是伦敦时间。”
“呃……”达力拼命地想着人文课上老师教过的知识,试图找出答案。
曼蒂打了个哈欠,抱怨道:“爸爸,别问达力,他对人文地理这门课一点都不擅长——哈利!”
昏昏欲睡的哈利猛地睁开眼,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呃唔!怎么了曼蒂?”
“我们坐了十八个小时的飞机,现在是东京时间几点钟?”
“嗯……”哈利默默心算了一下:“应该是晚上八点四十五左右?如果我没算错的话。”
“好了,回答完了。”曼蒂哈欠连天:“爸爸我们能走了吗?”
“当然,当然。”弗农把昏昏欲睡的女儿揽到怀里好让她能靠着休息一会儿:“我记得酒店有接机服务,他们应该会安排人在接机口附近等我们,帮忙拿行李。”
佩妮眼尖,看到了接机口举着有“The Dursley family”字样硬纸板的人:“在那边,我们过去就好。”
一行人拖着箱子走到了那个人身边,举牌子的是个年轻的亚裔男人。他穿着一身合体的竖条纹灰色西装,系深灰色领带。头发是黑色的,打了发蜡,往后梳得很整齐。单眼皮,眼睛是深棕色,眼角和嘴角一直弯着,给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请问是德思礼家吗?”他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是的,我们就是。”弗农有些不喜欢他的美式口音,但也没说什么:“你是来接我们去酒店的吗?”
“是的,请跟我来。”男人放下接机牌,两个站在他后面、同样穿着竖条纹西装、梳背头的男人就走上前,从他们手里接过行李搬到车上。佩妮看见他们还戴着白手套。
举牌子的男人把硬纸板折了几下,随手塞进西装内袋,又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
因为有五个人,所以他们预约了两辆车,大人坐一辆,孩子们坐一辆。
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大家都不怎么想说话,一路上很安静。弗农和佩妮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另一辆车上的三个孩子更是睡得东倒西歪。
希尔顿酒店的自助餐厅一直开放到晚上十点,佩妮把三个孩子叫起来,让他们尽量吃一点东西、洗完澡再睡,好倒时差。
曼蒂几乎是闭着眼往嘴里填桃子布丁,达力快把肉酱意面塞进鼻孔,而哈利闭着眼睛用勺子舀着空气送进嘴里——放在他面前的奶油芝士通心粉只吃了几口,勺子就在缺口那儿挖着一勺又一勺的空气塞进嘴里咀嚼。
弗农和佩妮快笑死了,但还是把三个孩子叫醒:“如果困的话就赶紧吃,吃完上去洗澡,洗完澡就能睡了。”
“好的妈妈。”
“好的姨妈。”
“我、我太困了,我马上就吃完。”达力有气无力地说着,一边尽量快速地解决食物,最后一口意面下肚,他放下叉子:“妈妈,我能回房间了吗?”
“为了防止你泡澡的时候睡着,尝尝这个!”曼蒂把刚切的一片柠檬塞进达力嘴里,后者的五官立刻皱到了一起:“哈利,这是你的。”
哈利乖乖接过柠檬片,满脸视死如归地含在嘴里。
“爸爸妈妈,你们要吗?”
“谢了宝贝,我和你妈妈不需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