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刺中了简遥心底的隐痛。尽管不愿意承认,她也明白,在和凌昊的关系中,因为年龄阅历和社会地位的差距,他们并非完全对等。
关希之流露出了然的微笑:“不过,你总会成长的,等你的力量和意志足够强大,到能反抗他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能如今天这样和谐?”
简遥不喜欢这种被人指点的感觉,她转过身来,勇敢地直视关希之。
“你既然知道,你和凌昊个性不合。你们已经分手那么久了,就请不要再操心他的感情私事了。”
“不,你不明白。对我来说,凌昊留下的不仅是伤害,还有耻辱。我从来没被人甩过,凌昊是唯一一个,他拒绝和我结婚的理由,是他不打算结婚。如果他一直保持单身,如果他对你只是玩玩,那么我可以放过你们。否则,”
关希之顿了一下,望着简遥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笑的杀气腾腾:“我会视为宣战。”
留下这句话,关希之裙角轻旋,转身离去。简遥背靠着化妆台边缘,许久才缓过气来,果然,关希之是个危险可怕的女人。
她心中激起了一股倔劲,有什么可怕的?自己的爱情自己捍卫!如果关希之执意要挑起一场战争,她就坚决打回去!
简遥回到宴会大厅,凌昊正在和几名德国专家交谈,简遥不懂德语,觉得凑上去也没意思,便拿了一杯鸡尾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被关希之威胁了?”
萧飞扬的声音蓦然响起,简遥抬头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萧飞扬不以为意,端着酒杯在对面位置上坐下。
他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假惺惺地说:“关希之不简单,你可要小心一点。”
“有这么说自己前妻的吗?”简遥嘲弄地问。
“凌昊连这个都和你说了?”萧飞扬微笑着做出一个表示无奈的耸肩动作,“我和关希之是闪电婚姻,不过两周,哪比得上凌昊和人家的三年情深?”
用词很是刺耳,这家伙是存心让人心里不舒服,若是以前,简遥早就甩手走了,但此时她按捺了下去。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对关希之几乎一无所知,说不定能从萧飞扬那里套点消息。
和萧飞扬打过几次交道,她已经知道,这家伙长着精英的头脑,却有一颗逗比的心。
“你和关希之怎么会结婚又离婚?”她问。
萧炎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凌昊。十年前,我和凌昊合办了一个公司,关希之也有股份。那时不比现在,没那么多风投,我们办公司都是自己掏腰包,我和凌昊出大头,关希之出小头。她的份额不多,但恰恰,如果她站在凌昊那边,就凌昊占上风,站在我这边,就我占上风。”
他似乎也想找一个人倾诉,边喝着红酒边幽幽回忆往事。
“关于公司的发展策略,我和凌昊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我听说凌昊和关希之闹分手后,就跑去找关希之,想请她支持我。当时关希之已经回了美国,我就追到美国,她心情很不好,提出让我陪她去拉斯维加斯赌博。
我为了哄她开心,就陪她去了。一开始,她手气很不好,带的钱都输完了。我就和她一起研究,在一家赌场的老虎机上做了手脚,那一天,我们赢了很多钱,提心吊胆,却又无比兴奋。
我们拿着钱在拉斯维加斯四处挥霍,尽找惊险刺激的项目玩。一天晚上,经过市政厅的结婚登记处时,看到有人排队等候,关希之向我提议:我们也去领个结婚证吧?
我当时也是玩疯了,就随口答应了,然后我们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办完手续,领了结婚证。
领完证后,我觉得自己还是赚了。关希之可是女神级别,她和凌昊谈恋爱那阵,都有不少人排着队追她。
关希之要继续留在拉斯维加斯度蜜月,我便依她,其实我那时急着回国,因为公司的事情乱成一团,我和凌昊已经闹翻了。
可关希之就像女王一样,一点都不管我心里有多急,只顾自己享受玩乐。一天早上醒来,我点了一支烟,边抽边想,为了对付凌昊,我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忍受这个女人的奴役,到底值不值得?
然后,关希之醒来了,让我把烟熄灭,我照做了。她又让我打电话叫客房送餐,电话在她那侧,我说你自己打。
她问我:你打不打?
我说:不打。
她说:不打我们就离婚。
我说:好吧,离婚。
就这样,我们离婚了,一切就像一场荒谬的梦。离完婚,我们俩都梦醒了,关希之和我回国,我们一起设计对付凌昊,最终把凌昊扫地出门。”
萧飞扬讲述完毕,问简遥:“怎么样,我们的故事有趣吗?”
“有趣。”简遥托着腮帮做思考状,“我帮你们的故事起个名字吧,《两个害人精的闪电婚姻》?《谁打电话订早餐引发的离婚惨案》?”
萧飞扬抚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