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也想你,我快受不了,你是不是来接我们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明早我们就走。”
“你不是喜欢住在这儿?”高泠抬手为她拭泪,问她。
姜芸紧了紧高泠的腰,“我是喜欢和你一起住在这儿,你不在,我每一天都是难熬的。”
高泠眼中缠出疼丝,“我的宝贝受委屈了,对不起啊,芸芸,要让你失望了,我还不能接你走。”
姜芸止了哭,怔怔地看着他,问:“那你突然回来……北征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听守初哥哥说,我们一直都是不利的一方。”
屋儿里虽然热,但姜芸刚从被窝儿里出来,高泠怕她着凉,松开她去拿衣桁上搭着的棉袄,为她披在身上,而后又抱着她说:“前几日李将军死了。”
姜芸颇为震惊,“这么突然?”
“李耿善战精于兵法,这么多年把持北定就是因为手里兵权,这次亲自带精锐部将迎战,我方虽处于不利的地位,但也有赢的机会,其实依我的部署,胜利就在眼前。”
“那现在呢?”
“李耿被人杀害后,我收到一封快书,北定皇帝病危,召我速速回北定继位,上是皇帝亲笔。”
“你要去北定了?”
“此前的那几个皇子,除了我与太子高吉,其余人都死了,太子痴傻,且不是……”高泠说着顿了顿,看向怀里的姜芸,唇瓣嚅嗫了许久没发出声音。
“且不是皇帝的亲子,所以没了李将军之后,他便能把皇位传给你了,如此,不用再继续征战,便能合南北归一了,这是好事儿,战争最终苦的还是百姓,能不动干戈解决是最好的。我真想和你一起去,可我现在这个样也去不了……我在这儿住挺好的,有宝宝陪着我,还有言姑姑,对了,我现在又开始和守初哥哥写史书了,你别担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
高泠有些讶然,“你都知道?”见妻子点头,又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姜芸原是不想说的,可她不愿看高泠一直背着这个秘密来瞒自己,“还重要吗?你现在有我了,李文君有我哥哥。”她仰头亲吻他,“虽然很难坦然放下,但事情终究是过去了。”
高泠也不再问,他不想把自己背负的东西无形中落到爱人身上,在姜芸跟前,他不愿再强调自己的过去,于是说:“每天写一点就好了,不能太劳神……我这一走,一来一回估计要半个月,我算了,还能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最起码,你生产时我要陪着你。”
“你陪我有何用?也不能减轻我的疼。”
“那你不想我陪着?”
“想。”
高泠笑着抱她,忽然道:“让我跟宝宝说说话。”
他说着抱着姜芸往后靠在软枕上,轻轻掀开中衣,露出雪白的肚子,看得出言春把她照顾的很好,日日涂油擦身,没有一丝多余的纹路,“闺女儿醒着呢,我看到她动了。”
话未落,一个小手印十分清晰地显了出来,高泠惊呼,“天啊,小手儿。”他将自己的大手掌轻轻覆上去,眨了眨眼睛,惊讶地抬头看姜芸,“这么清楚。”
姜芸温温笑着,又看着他把双手都覆了上去,“宝宝,爹爹回来了,想不想爹爹,别欺负你娘亲啊,你在里面乖乖的……来,让爹爹亲亲。”说了会儿,高泠低头抚着她的肚子亲吻,姜芸顺势柔抚他的脑袋,“你一直跟他说话,今晚他可是真不睡了。”
这话音还未落,只听高泠“哎呀”叫了一声,从姜芸肚子上弹开了。
“他踢我。”高泠捂着嘴跟姜芸说,看那表情似乎很痛,而且极委屈。
“没事吧,我瞧瞧。”姜芸直起腰,扒开高泠的手查看。
“牙都要被踢掉了。”高泠说着,孩子似的撅起了嘴。
姜芸笑他,“宝宝怨你呢,这么久不回来看他。”
“这是替娘亲出气呢。”他跟着笑,又问,“你痛不痛啊,这么大劲儿,天天如此动?”
“我习惯了。”
听姜芸如此说,高泠心疼极了,抱着姜芸不撒手,嫌厚厚的棉袄有些碍事,于是说:“躺下吧,哄宝宝睡觉,如此动怎么受得了,还是让她快些睡吧。”
姜芸点了点头,扭动着身子去脱棉衣,高泠心中酸涩,他是是个男人,体会不到女子十月怀胎的辛苦,但见姜芸身体愈发沉重,稍微动一动身子都会令她皱眉,小脸也疲倦发白,他恨不得将妻子裹挟到怀中,任谁都不能靠近,时时刻刻陪着疼着宠着。
他替妻子脱了棉衣,来回抚摸着妻子的孕肚,“孕育我们的孩子,辛苦你了。”他说着用唇轻点她的额头,用指尖摩挲着她虚肿的脸,
自觉地朝她腰间揉去,揉着揉着,缠绵了起来,唇起落而发出的声音,和嫩芽破土而出的声音一样,一切都轻轻柔柔地,倒是缓解了不少腰间的酸涩,但胸前□□湿了一片。
高泠知道以前也会时不时溢出些,可未曾有过如此多,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