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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渐远(2 / 3)

来,“那你妹妹你娶吗?你拿我当妹妹吗?她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若拿她当妹妹,对她并非男女之爱,便不要把她捆在你身旁,白白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他垂下眼皮,“若论起来,她确实是我表妹。”

姜芸朝他瞪眼睛,高泠见了忙道:“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刚醒就生气对身体不好,芸芸,你别气了。”

他的语气有些像撒娇,姜芸一时恍惚,许久许久不曾听他如此对她说话,真的好像梦一样不真切,“你叫我什么?”

“芸芸。”他像以前那样唤她的叠字,双唇带着温柔弧度,他这个样子真的能把姜芸彻底摧毁。

“你放心,我真的会好好和她相处的,不让你为难。”

高泠临走前朝她笑,可那笑容看着明明是苦的,真不如不笑。

过了会儿,言春领着习桑进来伺候,姜芸与习桑对视的刹那,透过习桑的纯亮的眼睛,她看到了自己过去的三年,好似感觉到东定旧主在这里注视着自己,猛然胃中一阵翻滚,将方才喝下的茶水又呕了出来。

“娘娘。”习桑抽出手帕为姜芸擦嘴角,急出来泪珠,“言姑姑,您瞧瞧娘娘这是怎么了?”

言春边顺姜芸的后背边说:“该是饿了,去把备好的粥端来,先让娘娘吃些东西压一压。”

习桑听了言春的话,擦了擦自己的泪,急忙去照做。

姜芸捂着胸口平静了会儿,问言春:“陛下可用过饭?”

“陛下方才被刘公公带去正阳殿了,说是有要紧事,走时吩咐奴婢来照顾您。”

“怎么跟个铁人一样。”姜芸嘴中低声嘟囔着,言春在一旁轻叹了口气,这时习桑也回来了,又是伺候皇后更衣盥手,又是端茶漱口的,这些日子下来,习桑将侍女那套都学了记在了心里,见她如此适应,姜芸心中宽慰了不少。

姜芸用完饭后叮嘱言春备一些饭食,她要亲自给皇帝送去。

在皇帝接见大臣处理公务的正阳前殿,姜芸恰巧遇到众大臣与赵旦走出殿门,在那成群的臣卿衣冠里,他的一袭白袍灼灼刺眼,又因走路略跛,十分引人注目。

看起来衣下之伤仍未好透,愧疚之感涌上姜芸的心头,她替高泠而愧疚。

众臣向皇后行礼,赵旦随在其中,姜芸心中刺痛,一声带着颤音的“平身”后,赵旦随着起身。她猛然没有转变过来身份,废后诏书已下,天下之人大都知道她不是皇后,为何……

送诸位大臣出殿的刘慎小跑儿着下了丹墀,“皇后娘娘,您怎么也不让人跟着。”说着,忙接过姜芸手中提的食盒。

她回神时,群臣已经远去。

“刘公公,你们怎么……我已不是皇后了。”

“陛下一大早便写了复您后位的诏书,原要奴婢给您送去的,后来陛下说要亲自给您。”刘慎顿了顿,面带喜色,“快一个月了,陛下自从荆州回来,这是他第一次接见大臣,看起来心情也不错,方才还跟诸位大人说笑呢。娘娘您略等等,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您来了。”

姜芸一边想废后立后到了高泠手里怎么跟儿戏一样,她不愿被他如此捉弄命运,可一边又欢喜他如此儿戏。

刘慎很快进了殿又疾步出来,请她入殿,姜芸跟刘慎上了台阶,霎时,殿内的侍人纷纷退了出去。

她看到高泠在写字,微侧着头,神情专注,其风仪放眼南北大族无人能比,只那一眼便戳到了姜芸的软处,他写字时的模样和以前一样。

砚台墨已干,姜芸走过去自然地拿起砚滴滴了两滴水到砚台上,用墨条开始磨墨。

那是块好墨,没磨几下便墨渖烟起,陈焘爱四处收集佳墨,次次得了块好的都要拿予她看,两人为了一块墨能欢喜上好一阵,可这块姜芸不曾见过,且也确定不是东定皇帝的旧物……

她也想知这是何种墨,但见高泠写的专注,忍着没问。又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字,一列列端正小字整齐地排列着。

终于高泠写完搁了笔,姜芸把憋得极难受的话说了出来:“现在的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连字都要藏起来,你把自己捂得可真严实。”继而她又说,“我看你写的,你要废了中正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刚收了氏族的兵权,现在又要夺了他们门荫入仕的政治权利,你觉得现在这个时机可对?怕是把他们逼的太紧了,又要反你。”

他不再用眼角散出去的余光看她,而是抬眼,直直地看着她,高泠从上次姜芸写给姜平的信中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政治敏感,听了她方才的话心中甚喜,设想以后她不仅能同他谈文谈乐,还能同他谈论政事,心中快哉,“坐。”

等姜芸于他案前跪坐,他说:“以前就是靠九品官人法给予氏族政治优势来安稳氏族,现在此法早已成了他们把持朝政的便利,此前不废是忌惮他们手中的兵权,现在他们没了兵权,正是打压的时机。”他停了停又说,“你叔父姜平同他们不一样,他亦愿掌重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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