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潜志远离世尘,超然于物外,而陈焘与陈康,好老庄并非他们本愿,只是不得以而为,那时陈焘处于人后,他论君臣之道,论贤圣,论忠孝,论刑法,可口之所谈,身无力而行,现在他是皇帝,能将过往论谈拿来做实用,这些日子我在他身边看得很清楚。”
“那你为何还那么恨他?”
“他是陈焘啊!刘兄,他可是陈焘!世人仰慕陈焘者数不尽,世人学做陈焘者更是数不尽,如今战乱频发,多是子弑父、臣夺权而做了帝王,甚是成了风气,高泠他从北定带军南征,于建康屠城后叛变北定,明明离天下统一就剩一步之遥,可他越父自立为帝,此前又囚兄摄政,这样的事,旁人能做,陈焘他不能!”赵旦握拳重重地锤在了桌子上,那灯焰被震得左右摇曳,晃着刘慎的眼睛。
“所以你下了决心要杀他?”
赵旦没有回刘慎的问题,“我想不通,他为何要那么对姜垣,又那么折磨姜芸!”
燥热夏日的凝滞空气被赵旦带着戾气的话冲破,不知是不是刘慎的错觉,窗子上的绢纱似乎在瞬忽间浮动了一下。